甚至這件事情都沒有通知他們,只會在皇后娘娘發喪以后站在高處振臂一呼,給了天下最好的借口。 如果當初,她在大金沒有那些所作所為,如果當初在神木沒有揭露出固倫公主那些所作所為,可能現在連這些借口也用不上。 所以很明顯,皇后也只是被犧牲的一個棋子而已。她沒有動手,蘇陌遺沒有動手。那么動手的人是誰呢?只能是唐建元自己而已。 他需要一個最完美的借口。一個讓天下人所信服的借口,一個可以踏平長羊山的借口,誰都阻止不了。 可是,我曾經努力了九世,這一世又怎么會讓你如愿呢?盡管如螳臂當車,盡管如雞蛋碰石頭,我也要努力的試上一試。 現在的慕金橙,身邊除了四大侍婢誰都沒有。信不了蘇陌遺。圣主又不肯聽她的。所以,還有什么辦法呢? 神木全民尚武,這樣的鐵血,這樣的軍隊,怎么才能把他們擋在長羊山的門外?站在原地左思右想。突然間便想到了~長孫連城。 她曾與長孫連城擊退過無數次的來犯。大金的神箭營,可否借他們一用?哪怕是給臣民們退離的時間也好。 慕金橙認為以她和長孫連城的關系,恐怕沒有推辭的理由吧。 這是第一次無比的慶幸,自己曾在大金幫助過長孫連城那么多的事情,幫助他穩固過皇位,盡管當時雖然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如今也算是種善因得善果吧。 于是在這個檔口也只能轉身,將柜中的騎裝拿了出來。 這時候卻見蘇陌遺驚訝地問他“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大金。” 沒有絲毫的隱瞞,因為知道即使自己不說千機衛最終也會獲知自己的行程,又何須做這樣無謂的掙扎。 “你要去找長孫連城嗎?你想讓他幫你忙嗎?穆金橙,我敢跟你打賭。長孫連城是不會幫你的。” 神情十分嚴肅的對著慕金橙說道,甚至無比的篤定。可是穆金橙才不信。她豁出性命幫過的人,她心中清朗的少年,這過命的相交。怎么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刻只在旁邊袖手旁觀呢。 于是便笑著對蘇陌遺說道。“我信他,比信你還信。” “只因為你幫他打下江山,坐穩皇位嗎?慕金橙,做了這么多年的神族公主是不是還是太天真?即便是沒有你,以長孫連城之手腕,這大金早晚有一天會是他的,你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又怎么可能會值得以性命相交?慕金橙你清醒一點。” 可是現在的慕金橙哪里是能清醒地了呢?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她不是要救神族,她只是想給常羊山上的臣民唯一一個生的出路,她不用大金的士兵替他出生入死。只需要,躲在旁邊,用箭雨與拖住神木的士兵那一兩個時辰而已。給那些最普通無辜的臣民一個逃生的希望而已。 于是并不理會蘇陌遺。騎裝馬上的就換好,開著門兒就出去喊了聲風霜雨露。馬廄里面牽了馬就出去,好在現在皇后娘娘病危的消息并沒有傳出來。也沒有紅口白牙的,就前來指責她。所以當策馬出皇城的時候,并沒有人阻攔。 即便是四體不勤的清河公主在這個當下,也能御馬疾風而去,只留下蘇陌遺,站在侯府的門口。整個眉頭皺成了一團,對著旁邊的千進位說道。“護她一路平安”。 千機衛領命而去。而蘇陌遺的手指只能狠狠地插在手心當中。 她信長孫連城比信自己還深。真好笑。慕金橙你何曾信過我?蘇陌遺最是知道長孫連城的心性。 前幾世的時候,那些個清風月朗的少年。也不過是最好的偽裝的保護而已,而今是那個提線的木偶才是最成功的表演。 一次又一次,慕金橙,你只不過是被利用而已。一次又一次,慕金橙,在你全心全意的,要全了你往世之舊時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在旁邊漁翁得利而已。你拿真心待人,可卻不知道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真心。長孫連城哪有什么真心?在那個波詭云譎的皇宮之中,在那樣的太皇手下,如果有真心的話,他怎么有可能會活到現在,坐穩他身后的寶座。慕金橙。到如今已經是十世了,終究看不明白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