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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為了怕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就是為了怕慕金橙到最后難以自控,所以,衛季禮還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安排了王將軍易了容站到了慕金橙的身后,就怕她出現意外。
就當慕金橙鮮血翻涌的時候,身后的王書宇就已經看到了她的不對勁,所以慌忙的伸手點了她周身的血脈。
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將她拖走,拖到了衛季禮的寢宮之中。
整個過程當中,衛季禮從未漏看過一眼,他一直都在看向這里,一直都注意在這里,即便是在看向別處的時候,余光也會看到這里。
見王書宇終于把慕金橙帶走,于是便起身對著皇帝陛下說到“我有些累就不在這里陪陛下了”。
“那朕送你回宮”
“不了今日是長公主生殿下的生辰,陛下還是在這里陪公主殿下吧”
“是啊,是啊,父皇兒臣每一年才過這一次生辰,而衛公子一直都在這后宮之中,你是不是偏心的也太大了”
長公主還故作撒嬌,皇帝陛下也不好,有過多的表示,于是只得差了人將衛季禮送回宮去。
從這宴會到寢宮的路。衛季禮走的是十分的漫長,像是走了這一生一般。不知道見到了慕金橙該說些什么,不知道她究竟心緒有沒有平靜一點。不知道,不知道一會兒她見到自己會說些什么,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任何的結果,最后也只能輕手的開了門。
這時候的慕金橙早已被解了穴道,坐在椅子上一口鮮血的噴了出來,這是她的心頭血,是接受不了事實的心頭血,眼底淬著紅色,是有些瘋狂看著這寢宮。
便也知道這里究竟是何處的地方,她一點兒都不想坐在這里,她現在就想抽刀將這里毀的一干二凈,現在就想沖到那個皇帝的眼前,將他一刀斃命。
可是也只不過是想想罷了,她無能為力,于是只得坐在椅子上,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旁王書宇適時的遞上手絹。還勸慰著她說。“清河公主一向冷靜自持,今日可莫要失了分寸”。
冷靜自持?失了分寸?我還有什么冷靜自持,我還能如何不失分寸,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是這個世界之上,同那些普通的臣民們一樣最普通不過的人。
我們是什么神族?神族還有什么契機,如果知道我們神族轉生的契機是這樣的,我要它有何用,這神諭我要它有何用!
為何到最后神族要淪落到這個地步,為何我們都要淪落到這個地步,我五妹活的男不男女不女。我二哥,威武的戰神。如今成了這般怎么樣。我三哥在破廟里與乞丐搶食。我神族如何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的時候,看到她的二哥背著光走了進來,面容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好像是經久的在做著一場噩夢,好像是看到的那些個事實都是假的
好像是今日是在長羊山上,他只不過是推開門來送自己一本古怪的折子戲,或者是給自己講一個特別不好笑的笑話。
所以當他一步一步地走進來,慕金橙淚流滿面滴抬起了臉。到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叫出二哥。他怕這話一出口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種種的委屈,即便是現在也委屈的不得已,但是她怕那些不忿都涌了出來,她怕那些不甘都涌了出來,她怕她到最后失了神志不知道能將這間事情搞砸到什么地步。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們還要背著長羊山往前走呢,他們身上還有十萬萬臣民的鮮血呢。
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委屈,所以才委屈!所以才淚流滿面,其實她知道最該委屈的不是自己,最該淚流滿面滴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朝他一步一步走來的堅強的男人,臉上帶著最堅強面具的男人。
眼底未曾見過紅,甚至是嘴角微牽的笑著慕金橙曾說道,“你是不是傻。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