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不甘的氣,那口想要將她二哥想要重新再世為人的氣,或者是他希望,玉清朗無比的希望這口氣能夠掉的長遠一點,希望這口氣不僅僅是為了他二哥,而是要將長羊山拉的再長一點,再遠一點,這樣這件事一直長久得堅持著。
最害怕的就是事情突然間都按照她的意愿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所有的結果都如了她心中的愿,那么這一口氣,便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那么她這個人也就會倒下。
所謂病來如山倒,而這樣的清河公主,一旦的倒下,在哪里還有病去如抽絲呢?恐怕也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越是漫長的疾病,越是需要時間來養(yǎng)育,而不是那些突如其來的。
如果說是慕金橙,只在那宴會之上,突如其來的吐上一口鮮血,忍不住心頭的翻涌,那么還好說。
可是不是明顯不是,明明是所有的事情都交匯了一個點,明明是第一萬零一顆稻草,壓垮了駱駝,實在也堅持不住,所有的事情匯聚成大海,朝她奔涌而來,將她圍住,讓她擁抱不能,最后將她擊垮,這也是玉清朗最害怕的事情。
盡管曾經在定國侯府也懷疑會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總覺得慕金橙不會這么倒霉,清河公主不會這么倒霉,神族已經夠倒霉的了,已經夠不幸的了,難道不應該在那場覆滅之后看見曙光嗎?一切難道不應該都向著勝利而去嗎?他們應該朝著陽光奔跑,而不是背著黑暗一直走向深淵。
到最后看見玉晴朗一直把著他的脈,淺口不言,面色越來越凝重,即便是慕金橙沒有開口說什么。
秦木卓也知道這一定是不容樂觀,于是便不由的問道“我四姐怎么樣了?”
這樣問也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定海神針而已,也不過是想讓自己寬心而已,因為心中一直的疑惑,一直的猶疑,他想讓別人寬慰她,也想讓別人寬慰自己。
他們再也不能發(fā)生別的事情,他們再也不能夠聽到到噩耗,聽到壞的消息了。
聽到慕檀這樣忐忑的問了出來的時候,只見玉清朗笑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拍著胸脯的笑道“我是誰呀?我是神醫(yī)圣手啊,這九州天下公認的神醫(yī)圣手,這九州四國的皇室咱們怎么想請,都不愿意露面的神醫(yī)圣手,你知道我比你們長羊山的那些個大夫還厲害呢,你們常羊山不都是神醫(yī)嗎,可是我比你們神醫(yī)還厲害,還厲害的,有什么事情我不能解決呢,自然是藥到病除的,要相信我,對我有信心,知道嗎,一定要對我有信心”
跟不停地這樣的說著像極了一個浮夸的浪蕩子,可是也只能這樣了,這樣不僅是要給他們信心,也是給自己信心。讓她們相信讓自己也相信慕金橙一定會好的,而不是現(xiàn)在他把脈的油盡燈枯的模樣。
是啊,慕金橙的脈象如同一個耄耋的老人一般,即將要油盡燈枯。即便是神醫(yī)圣手在有辦法也不可能將一個老人起死回生,也不可能叫枯木逢春。
可是他也不敢說不敢告訴任何人,更不敢報告訴蘇陌遺,終于還是決定自己將此事瞞了下來,不同,他們任何人說起。
他一定要保住慕金橙的命,目前為止看起來慕金橙自己都能夠保住自己,只要這一口氣不散。他們就一定還有辦法。
聽了玉清朗這樣說,看著他種種夸張的表情與行為,盡管秦木卓有點疑惑,但是也只能勸解著自己,相信已經重新活過來的。
他再也不想把事情往壞的地方想。他們只能向著陽光。他們只能希望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好。所以便也只能讓自己相信。
等到眼前的這位玉大夫信誓旦旦的保證完了以后,要轉身的回去煎草藥的時候,秦木卓要與他一同的離開
這時候才聽見慕金橙說到“玉大夫稍等一下吧?!?
“你叫他干什么,我也要在這里,我同你們在一起,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聽的”
秦木卓不是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