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見過神族的圣主,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更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圣主又是何人,可是大家還是認識這位長羊山的清河公主的。 長羊山的清河公主,在這世間已經游歷許多年,又有誰認不出來呢?這樣的相貌早就印刻在她們心底的深處,只不過是不想承認而已。 如果承認了這神族重新回到了這世人眼中,那么將至于他們朔風于何地?那么他們這些朝中重臣,以后又將如何自處,總歸是神族,現在已經是沒落了,甚至是已經泯滅了。 整個長羊山都不存在了,他們神族還有什么倚仗?今日一旦將此事搪塞過去,將他們的陛下重新的找回來。 那么萬事大吉,可是一旦這神族重新掌了朔風之權,那么這九州天下將會重新變成一個新的氣象,那么誰也不會知道將來的走向如何?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這朔風,一定要否決此事,所以便有人極不可耐地站了出來,指責了千明玉。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上做的圣主,下跪的三人并沒有絲毫的想要理會他的意思,只見這朝臣旁邊所站立的侍衛,突然間便走了出來,二話沒說,直接抽出了身邊的劍,連眼睛都不眨的一回頭,便突然的砍下,此時便是身首異處,在這大殿之上,道教所有的人都驚訝起來。 國之重臣就這樣惶然的一劍被尸首分離,而且就在這分離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整個朝堂啞然無聲,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又聽見外面的侍衛來報 “報,兵部尚書,李召明,全家五百三十四口伏誅”, 是的,剛才被一劍斃命,尸首分離的便是兵部尚書李召明,就他這一句話,便讓全家五百三十四口一個也不剩。 頓時叫所有人脊背發涼,這便是有絕對的把握了,倘若的朝堂之上,再敢有任何人開口,恐怕也是這個下場了。 可是即便大家這樣想,這個朝堂之上,總歸還是有著那些個言官,有著那些不畏生死,不畏名利,只為自己國家著想的人,所以便也有那些個老臣倚著自己的生命,恍然的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哭喊 “長公主長公主,你倒是說句話呀,長公主長公主,你將我們朔風置于何地啊?” 可見長公主凜然的過于地上,并不理會他,老臣以為這樣說沒有事了,畢竟也沒有牽扯到誰呀,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些個待從未曾理會,一劍而出,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又有人報 “太子太傅喻長明全家一千兩百三十一口伏誅” 是的,剛才那老頭變就是太子太傅了,這個世界上還哪有太子了呀,太子早都已經被囚禁了呀,終于再也沒有人開口,誰也不想拿著全家人的性命來做賭注啊? 即便是沒有指責長公主,沒有說那些個心里的話,也萬萬沒有想到,只要一開口便就是生死一瞬間吶。 這其實是慕金橙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這五百多口人,這一千多口人在她耳中聽來,雖然都是一個一個數字,可是這些數字的身后都是那些鮮活的生命,那些淌過朝陽山鮮血的生命啊,所以眼框變淬了紅 這時候,直愣愣的看向了旁邊的李道蘊,李道蘊在地上,對著上座的慕語高聲的喊到, “草民李道蘊,見過,圣主大人”, 李道蘊是何許人,也不用站在朝堂之上,同他們辯駁,這位圣主的身份,不用向天下宣告著,究竟是慕言還是慕雨?究竟是穆清河還是慕檀?只要你愿意開口,便是將所有天下的學子都站在了這個方位。 于是這朝堂之上,不管是因著,剛才的鮮血健身,還是因著,如今這天下聞名的大儒李道蘊,這一跪,終究還是同他一樣,都跪了下來,高聲山呼 “見過圣主大人,” 這便是承認了神族的地位,哪怕是不承認,在慕語看來都沒有關系,不過是生與死的區別,而你們的死對于我來說都無從可否? 總歸是要反復這天下,總歸是你們的性命,對于我來說,都不足以慰我徜徉山之鮮血。 看著這腳下跪滿的臣民,終究還是站起了身來,輕輕的走下了這臺階,慢慢的扶起了慕金橙。 執慕金橙母之手對著整個大殿宣布“我長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