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遺這一生所愿,哪里是這三個字呢,他不需要感謝,他不需要熱淚盈眶,他不需要肝腦涂地。他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輕輕的擁抱而已,他想要的也不過是眼前的這一個女子而已。
所以,到最后也只得轉過身來向前走了兩步,輕輕的擁抱了慕金橙,他一生所愿,不過是她能夠安心地待在他懷里不曾掙扎,只一心的相信而已。
懷里的人,確實不再掙扎,不再惡語相對。不再懷疑他。抱著這次懷中的相信,仿佛變擁抱了永恒的念想。
這世事但愿都定格在此時。美好從來都不是易碎的。我緊緊握住的是我們之間從來都一直存在的那一點點的念想。還好你沒放棄,還好我沒放棄。擁抱在這夕陽西下。擁抱在這萬千生靈恣意奔跑的時刻。
這一刻,這一時。我想被永恒的雋刻住。一下子都慰籍了那些經久的意難平。懷中的衣襟,略有的沾濕。想來也是慕金橙眼淚連連。
她只說謝謝你之后,再也沒有說過別的話。千言萬語都堵在了胸口,不知道,怎么再開口。那些個話語仿佛現在都輕如鴻毛。一點兒意思都表達不了她此時的心情。
到最后還是蘇陌遺將人扶起輕聲的說道。“本侯可不是那么好打發的人。光一句謝謝可是不管用的”。
“那你要如何呢”
通紅的眼眶被抹干眼淚。抬起來,清澈如水。像極了,未曾見過世事的模樣。
輪轉而來,還能如此的清澈。這樣的初心,為之不易吧。
“我想吃碗面”。
“你想干啥”,
“我想吃一碗素面,一碗清河公主親手所做的素面。”
“沒有”。
“你做不做。”
“不做”
“你會不會”
“不會”。
到最后被追著撓癢癢滿山奔跑的時候,終于還是服了軟。等到再回到定國侯府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在了樹梢頭。
廚房此時已經靜悄悄的沒了別人,這位清河公主再一次的披掛上陣,面粉沾滿了衣襟。
而此時定國侯久久未曾施以援手,只坐在門口之上。一點一點的往里將這所有的景象都映入眼簾,像是經久未曾做過的大夢。
這夢過于真實,這夢過于令人心安。一點都不敢說一句話,或者是有多余的動作,怕夢就此就碎了。怕這一切,到最后都成了虛妄。
看著她在里面手忙腳亂的樣子,便想到了初世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般的慌亂,只為了那一碗并不好吃的素面。
到最后素面出鍋的時候被端到了蘇陌遺眼前的時候。輕輕地夾起一筷子。甚至手都略微的有些顫抖。
道教慕金橙看了滿眼。還打趣地說道。“我以前在長羊山的時候,那些個喝大了酒的老頭子們吃飯的時候都是手抖的模樣。請問這位蘇侯爺,是年紀大了還是喝多了?”。
“可能是喝多了,當然年紀也不小了”。
“沒見酒在哪兒啊,不知道蘇侯爺私藏的酒究竟在哪里,拿出來給本宮也嘗一口。”
“清河公主可能不知道,本侯的醉不在酒里面,本侯的醉只在這碗面中,只在眼前人的眼中。”
蘇陌遺地這些個情況呀,慕金橙以前是萬萬沒有領教過的。也不知道這幾日是怎么回事。是趕鴨子上架了,還是心中有感而發。一句一句的磅礴而來,叫慕金橙一點兒都接不住。
清河公主這個人,向來背負的太多,一點兒輕松的時刻也沒有過。更徨論這樣的談情說愛,在這這樣的月色上好的時光里。
這好像不應該屬于她的,這好像是從哪里竊來的,略微的有些忐忑。甚至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好像對不起,那些還在朔風綢繆的神族的子嗣門。
她不應該得到如此的關愛,她不應該如此的月明風清。在這神族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