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梅是最巴不得他有恙的,只要不有礙大局,她都恨不能親手的手刃他。
后來青藤將軍的士兵找到這片城墻根的時候,老乞丐正在狗洞前面貼靠著背坐著的“這后面有洞嗎?”
“……嗯?”老乞丐像是耳朵不太好使的樣子。
“我是說,你這后面有洞嗎?有的話就堵上,要不然恐怕會有東胡的探子進(jìn)城,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日子過嘍”
“好日子?你看我這老乞丐什么時候過過好日子?在哪里當(dāng)乞丐不是乞丐,神木的乞丐還比東胡的乞丐高貴到哪里去嗎?”
老乞丐當(dāng)了一輩子的乞丐了,從小乞討到大,在狗嘴里搶過食,臥過雪含過冰,還有什么苦日子沒有過過呢。
可屙屎猶記得,在還有記憶的年幼的時候,他也是官宦子弟的孩子,怎么到如今就是這個樣子了,不知道……不知道……這神木或許早就該變變樣子了。
希望有朝一日像他這樣的乞丐都可以有片瓦遮身,都可以衣可蔽體,食可果腹。
可是這個愿望什么時候能實(shí)現(xiàn)呢?墻根底下帶走的太子殿下會不會是一個契機(jī),神木的未來都沒有了。都沒有了真好,早在廣平府的那一場保衛(wèi)戰(zhàn)的時候,太子殿下率十萬兵馬而來,高頭大馬之上威風(fēng)凜凜,誰又不識得呢,可是識得又如何,不識得,不識得,才是最好的。
士兵看見這個老乞丐瘋瘋癲癲的模樣,也不愿意多做計(jì)較,現(xiàn)在這個世道,瘋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一個老乞丐,于是就搖著手走了。
這個洞不管以后有沒有用反正現(xiàn)在是保住了。
而在東胡的營帳的太子殿下此時才醒來,這里是哪兒,他怎么睡在地上,后背又涼又疼“來人呀,來人,人都死哪里去了?”
“太子殿下不用喊了,你睜開眼睛好好的看看這里是哪里。”
“誰?”驚訝的準(zhǔn)回身,看見了上座的一身東胡打扮的人“這是……”
“東胡的大營,我的太子殿下”
“你們半夜把我抓來了?”
“看來太子殿下還不笨”
安慶斐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眼前的這個神木的太子還算是鎮(zhèn)定,沒有哭鬧發(fā)瘋,沒有疾言厲色,總之情緒上還是挺穩(wěn)定的。
“是安胡主吧,你抓本太子,其實(shí)是沒有用的,這天下人都知道,神木的皇子是眾多的,少了我一個還有許多個,況且我家里的那些個兄弟們不知道怎么盼著我死了,所以你這一招是真的沒有用的,而且你知道守城的是慕青藤慕青藤是個什么人你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說一下,此人連神族都能背叛,兩性家臣,又怎么可能精忠與我們呢”
太子殿下從來都沒有如此的伶牙俐齒的時候,甚至還從地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他不可能失了理智,本來都是勝券在握的事情,本來回去是要被父皇賞賜的,如果這次叫父皇知道自己被抓走了,甚至他們還用自己來威脅神木的話,那么回去父皇還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了。
倘若慕青藤接受了要挾,開了廣平府的大門的話,數(shù)十萬百姓慘遭屠戮,他這個太子也算是做到頭了,倒是后可能連性命也不保。可是如果慕青藤不接受威脅,至死不開門,那么東胡惱羞成怒之下,會不會拿他祭旗?
大金太上皇的下場,就在眼前,如今到他也學(xué)來了,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倒底還是要個自己選一個都能兩全的方法。
可是什么才能兩全,要不然偷偷的跟他們做交易,讓他們放了自己?來之前父皇就已經(jīng)大概跟他說過此次胡匪進(jìn)攻與往常很不一樣,前些個城鎮(zhèn)沒有傷害百姓分毫,全是沖著他們來的,要他自己掂量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不然就把廣平讓給他們,自己在退居下一個城鎮(zhèn),沒有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