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回來以后這燕山府外的東胡士兵們倒是安靜上了許多,沒有硝煙四起,只看見炊煙裊裊,慕青藤心里有數這是跟太子殿下達成協議了,這燕山府怕是守不住了。
太子殿下是個沉不住事情的人,也不知道是別人催的急,還是他自己等不及,這幾日軍營里面倒是時時的能見到他的人影,不管孫青梅怎么都沒有用。
“殿下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哎呀,你個婦人家懂個什么!去去去,少管閑事!”
太子殿下十分的不耐煩,這幾日情緒不太穩定,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可是他么有辦法啊,留在東胡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回來掙一把呢。
定國侯府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后,也十分的驚訝,萬萬沒有想到太子殿下還能說服的了安慶斐,或者是他們兩個還能狼狽為奸,這神木真的是從根里爛了,好不了了。
原本還以為這位太子殿下即使再怎么不濟也不會叛國,現在看來自己到底還是看錯了,還以為安慶斐會有點骨氣,太子殿下留在東胡對他們的好處遠比放回來要好的多,真是糊涂了。
“燕山府怕是保不住了”
“城里的百姓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太子也留不得了,去信給孫青梅讓她收集太子通敵的證據,等燕山府淪陷以后,交給陛下處置吧”
千機衛應聲而走,慕金橙在原地緊鎖眉頭。
“蘇陌遺,給青藤在去一封信,讓他盡量的保保百姓吧。”現在的這種事情還要通知,蘇陌遺回頭看了一樣慕金橙。
此時天光微暗,影影綽綽的薄暮里,慕金橙顯的格外的不真實,她害怕,害怕那無數的噩夢都都是真的,自從慕青藤自請出去了以后,她總是能夢見那常羊山遍地的鮮血,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耳邊呼嘯的都是絕望的哀嚎。
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不是她杞人憂天,她是神族的孩子,是神諭的宿主,她從來都沒有夢見過無關的事情,當然這一直重復的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終究在也不是常羊山上的三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彼此的聯系變少了,不太會推心置腹了,倒底還是有隔閡了,慕金橙仔細的想想大概就是從她大婚開始的吧。
她大婚的時候慕青藤甚至沒有露過面呢,可是難道這重申一次的回來,還不能叫他看清么。
還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從外面紛紛揚揚的傳言開始,從慕青藤變成大家口中的常羊山的內應開始,這個九州之上,究竟是誰信了,誰沒信?連慕金橙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信,她輪回十世到現在看來,好多東西已經分不清真假了。
她終于有了一點驚覺,終于不用被別人提醒,他的清河還是聰明的,從來都不用別人的苦口婆心,她自己就能想的清楚
只不過是往世的情誼太過的深厚,沒有想的清楚,或者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常遠已經著重的去調查了慕青藤未去常羊山之前都在哪里生活,遇見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稟報。
這一切都是從慕青藤給太子殿下出主意開始。
一切好像是迷霧之中有了方向,唐建元的那條線索依舊的沒有被放棄,好幾萬的宮人,他們在逐一的回憶,大量的整理,分辨真偽,常遠帶著幾十個千機衛,夜以繼日。
當慕青藤在燕山府收到了慕金橙的來信的時候,信中細細的叮囑了他要注意安全,衣食住行大概的都囑咐了一個遍,末了還提醒他盡量的保護好燕山府的百姓。
慕青藤拿著這信件,反反復復的看了好長時間,慕金橙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他們小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練字,那時候先生總是打她的手板,嫌棄她些的不好,有時甚至罰她寫上幾百遍,都是慕青藤替她完成的,偶爾被先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