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汝清道“我都穿兩雙襪子,腳還是僵得很。”
何光彬道“農(nóng)村不比城里,城里到處都是汽車,不停在排放熱量,加上高樓大廈可以遮擋冷風,整體溫度比農(nóng)村要高。我們現(xiàn)在出門,都是棉衣棉褲,里外至少三層。”
楊汝清道“這個天氣,沒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出門,在屋里烤火多舒服。”
鄭均道“在爐子上熱一壺小酒,喝著還是很有意思。”
何光彬道“不說家里面,就是村里也是有大事小情要處理,免不了要出門。”
楊汝清道“你是一村之長,肩上擔子重,要多注意身體。”
何光彬道“這個問題楊主任您就不要操心了,不是我吹牛皮,我這個身體在座的沒有哪一個比得上,一年四季都是鍛煉著的。”
衛(wèi)煌見他黝黑的臉龐被風霜磨礪得十分硬朗,身板亦是結(jié)實,在厚實的衣服包裹下,甚是強壯,若非他和鄭均體型都偏瘦,這越野車后排的空間斷是塞不下三個人。
農(nóng)村生活是艱苦的,但農(nóng)村人不怕風雨,勇敢向前,將自身打磨如同利劍出鞘。
這個世界或多或少的事都是需要人去干的,生存是一個艱難的問題,是問題就有人在克服。
衛(wèi)煌想起了老家的一個老人,年近八十,依舊身強體壯,挑著七八十斤的糞水上坡澆灌莊稼,一天往返十幾趟,比許多年輕人都厲害,據(jù)言其年輕時吃面一個人就可以煮兩斤干面條,也沒有人見其生過病。
不管是天晴還是下雨,只要趕上季節(jié),總會看到他見逢插針地去處理各種莊稼,將莊稼打理得井井有條,所以他種出來的莊稼是全村最好的。
有人說他能活到一百歲以上,因為他的身子骨夠扎實。
然后在一個平靜的夜晚,在悄無聲息中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一個無災無病如此強壯的人為什么就悄然離去了。
后來他的遺孀告訴大家,其實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只不會他咬牙堅持著,身上痛的時候就買幾顆去痛片、安乃靜之類的藥來吃……
衛(wèi)煌心想這或許就是男人,固執(zhí)又堅強。
何光彬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嗎?衛(wèi)煌不知道,但他一定是一個堅強的人。
因為他生在大山之中,從小被磨礪著,就像那刀越磨越亮,磨出了骨子里的果敢,磨出了他性子里的堅韌。
或許他并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村主任,但他一定是偉岸的大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