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的某處渡口。
一艘大船停靠在岸,無人知道這艘船的來歷,而更加詭異的是,這艘船停靠之后便沒了任何動靜,上面也沒人下來。
不少人上船一探究竟,卻也沒見得半點人影,只有刺目心驚的血跡。
這是艘詭船!
那些人被嚇得逃離,最后只敢把這船推向越江上,不敢再讓它停留在此。
在離渡口不遠的玨城里,有一座韓府,這乃是韓家在玨城的分支。
此刻在韓府的正堂中,不少人坐在席位上。
“那艘船的確是我等派出去的。”
“攔截白家貨船的人,可有消息回來了?”
“依舊沒有,仿佛失了蹤跡一般,連之后派去的探子也杳無音信。”
韓府眾人皆是沉默。
恐怕是遭遇變故了。
可既然有一艘船回來了,那上面的人去哪里了?
那船上必然有人,否則船是怎么回來的?
“大衡國的三皇子到哪了?”
“等會兒便到了。”
一位老者嘆息“罷了,先去接那位三皇子吧。”
近些年來,大衡國崛起之勢明顯,能夠與大衡國的皇子交好,對于韓家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很快,韓府便迎來了客人。
“三皇子,這邊請。”
從韓府外走進了一位面如冠玉的美男子,他臉上帶笑,彎眉如墨,眼神凌厲,體態纖長卻并不瘦弱,不顯得陰柔,反而胸脯橫闊,頗有陽剛之氣。
韓府那位資歷最高的老者跟在他的身邊,即便修為高于對方,卻還是將姿態放低。
“呵呵,韓黎前輩莫要這般客氣。”
“三皇子地位尊貴,這是應當的。”
韓黎看向眼前的這位男子。
大衡國三皇子夜啟,年紀輕輕便被封王,雖不是儲君,卻是比其他皇子更有競爭力。
夜啟看向一旁的男子,道“姚兄,今日便在此地歇息如何?”
一旁俊俏的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應,等于默認了。
他并不認為這三皇子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改變主意,否則也不會事到如今才問這話,實在是有些多余。
態度看似謙和,實則也是相當霸道,真不愧是皇族子嗣。
韓黎笑道“三皇子且在府上休息,老夫早已準備好了為三皇子接風洗塵,已是準備了無數名貴的仙瓊玉釀來好好招待三皇子。”
夜啟笑道“實在是麻煩韓黎前輩了。”
見他沒有拒絕,韓黎也是笑意更甚。
早有準備的韓黎只是下令,韓府上下便立刻安排了起來,之后又通知了那些玨城內的相識,舉行了宴會來招待三皇子夜啟。
雖不表明夜啟的身份,但任誰都看的出來這位的地位十分尊貴,否則韓黎這位韓府主事人也無需動這么大的排場。
夜啟看了看韓府的人,問道“貴府的人莫不是都出了遠門?”
雖然只是韓家的一個分支府邸,但也不應該只有這點人才對,而且藏玄境修士竟只有一位在場。
韓黎笑著頷首。
韓府只有五位藏玄境修士,如今有四位都跟隨另一座韓府的修士一并去埋伏白家貨船了。
至今未關。
想到這點,韓黎便是一陣頭大。
那可是四位藏玄境修士,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對韓家而言也是巨大的損失。
夜啟坐在賓位,他沖一旁的男子舉杯。
“姚兄,請。”
男子微微頷首,舉杯一飲。
“姚兄何必一直板著張臉,莫不是不喜歡游山玩水?”夜啟搖晃著酒盞,笑著打趣。
那男子開口“看的夠多了。”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