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隊全員行進在地堡通往農(nóng)業(yè)基地的街道上,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會讓人看出來偷懶。
中隊長楊顯跑在人群前方開路,面色苦大仇深,心里極度的不滿。
作為一名‘老實人’,楊顯在四名中隊長里,地位是最低的,也是最不顯眼的。
他不算是郎峰的親信,只是習(xí)慣了聽話,不想找麻煩罷了。
所以郎峰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讓全隊當(dāng)試驗品,去寄生阿爾法。
好在實驗是成功的,三中隊所有成員身上,都有無意識的阿爾法。
雖然在實驗過程中,隊伍里死了一些人,但只要他不死就好。
這次任務(wù),嘴上答應(yīng)下來,楊顯的心里卻是拒絕的,因為只要走出了地堡,就代表著與秦摧城為敵。
秦摧城和郎峰的恩怨他是知道的,目前兩人境界相當(dāng),誰生誰死還說不定。
若是郎峰真的被干掉了,那他豈不是也要被干掉。
但沒辦法,誰讓現(xiàn)在郎峰還活著呢。
所以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帶人出來阻擊或援助劉青山的隊伍。
“停!”
楊顯一聲令下,隊伍迅速停了下來,所有戰(zhàn)士自覺的結(jié)成防守陣型,警惕地觀察四周。
“原地休息!”
“嘩啦啦!”
很多戰(zhàn)士直接席地而坐,一部分休息,一部分戰(zhàn)備,幾個小隊輪番休息。
“中隊長,您喝水。”
勤務(wù)兵擰開水壺的蓋子,遞到楊顯面前。
“好!”
楊顯接過水壺,開始大口大口喝起來,然后長舒一口氣,叫一聲“爽!”。
勤務(wù)兵拿回水壺,蹲下身,說道“隊長,咱們隊伍里肯定有大隊長的眼線,咱們原地休息,會不會留下口舌啊。”
楊顯瞪了勤務(wù)兵一眼,說道“怕個鳥,憑啥老子出來?就因為老子聽話?劉青山去報仇,整不好就是秦摧城策劃的,今天晚上肯定有大事發(fā)生,老子可不想去送死,那農(nóng)業(yè)基地估計早就埋伏好了。”
“可是,大隊長的命令已經(jīng)下達了,咱們不照做,會不會……”
“嘁,等一等,不著急,現(xiàn)在局勢還不明朗,貿(mào)然選擇會丟命的。”
“那隊長,部隊接下來怎么做?”勤務(wù)兵問道。
“我不是說等著了嗎?還費什么話!”
一聲呵斥,勤務(wù)兵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其實按照正常的上下級關(guān)系來說,勤務(wù)兵這種行為無疑是越級的,大有看不清自己身份的意思。
但他知道,楊顯不會怪罪他這種無理的行為,也會大大方方的告知自己下一步動作。
他能如此放肆,是因為楊顯是他姐夫。
而自己的姐姐,也是自己迷暈后,扔到楊顯床上的。
若不是這般‘體貼’,也不會換來這份信任。
部隊在修整,雖然戰(zhàn)士們根本不疲憊。
楊顯則看向前方,那是如深淵一般的迷霧。
……
許觀南在距離三中隊最近的一棟大樓上方,還是站在老地方——天臺邊緣。
他向下看,視線看穿濃霧,掃過三中隊每一名戰(zhàn)士。
肉眼可以看穿濃霧,也是領(lǐng)域級的特征之一。
許觀南沒有著急動手,也可以說,他是因為三中隊停下來,才選擇的靜觀其變。
這些人為什么停下來?難道有新的任務(wù)?
按照秦摧城的命令來看,這只隊伍應(yīng)該是背后偷襲杜青的,他們?yōu)槭裁丛谶@里悠哉悠哉的休息?
拿出手機,撥通秦摧城的號碼。
“怎么了?”秦摧城問道。
“三中隊的人,在原地休息。”
“呵,沒事,殺干凈,別留活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