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要去推云嫵,原以為云嫵會躲開,誰曉得云嫵就那么硬生生的坐在那受了自己那么一掌。
轟的一下,云嫵就從席上摔到了地面上,看樣子有些狼狽。
這樣的騷動一下子就吸引了宮宴上眾多人的目光,珈藍這時才驚覺,這事兒鬧大了。
珈藍身手要拉云嫵起來,嘴上還抱怨指責道“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不躲開想要引起別人注意的對不對!”
這霸道蠻橫的說辭,可見這珈藍縣主跟她父王晉王相比,顯然是個沒腦子的拖油瓶!
楚熙把珈藍擠到一邊去,連忙扶起云嫵“珈藍縣主好威風啊,你故意伸手推人卻非要說是別人故意不躲開,你這是什么蠻橫霸道的邏輯?”
瞬間周圍的女眷開始竊竊私語,剛剛她們可是看的清楚,那可不是珈藍縣主先動手推的人嘛!如此蠻橫,怪不得在封地尋不到親,這才眼巴巴的上趕著來京城禍害京城的少年來了。
別人的白眼和竊竊私語讓珈藍羞紅了臉,她在封地北昭的時候,誰敢這么對她?京城的人真是可惡!竟敢這么羞辱她!
“本縣主為什么推她?還不是因為她坐了不該坐的位置嗎?這個位置本就不屬于她,讓給我坐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本縣主要與她計較了!”珈藍氣沖沖的說道。
這番話珈藍其實只是在針對云嫵,可是在場的其他人一聽就變了味啊!
這些人都是混跡朝堂和后宮后宅多年的高手,這話總是會讓人莫名的想到更深層次的含義!
晉王一直覺得這皇位是該他坐的,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如今珈藍縣主也這么一說豈不是在含沙射影的告訴眾人,當今的皇上也坐了不該坐的位置,應該讓位嗎?
云嫵捂著胸口,臉色發白抓著楚熙的手柔柔弱弱的說道“熙姐姐?阿嫵,阿嫵不疼?”
楚熙現實愣了一下,這云嫵何時把自己叫的這么肉麻?就算被推了一下也不至于這種柔弱不能自理的神色吧?
隨后楚熙再看云嫵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狡黠,楚熙心中頓時了然。
好家伙,這云嫵沒有知會自己就開始演上了?
正好,今日宮宴無聊了些,得給晉王和珈藍縣主弄點特別的驚喜。
于是,楚熙收起剛剛的凌厲轉而換了一副受盡委屈的表情“珈藍縣主,我楚熙兒時是與你有些恩怨,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即便是因為你讓我被人誤會,我都不曾想過怨恨你,可是你為何非要抓著那些事兒不放,竟然為了那些私人恩怨遷怒無辜的人!”
這樣的轉變一時間沒有讓珈藍縣主反應過來,她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卻又被楚熙搶先了一步。
“我曾念及你是遠客不曾與你計較,處處遷就忍讓你,但是這絕不是你可以隨意欺辱別人的理由!”
“不過就是推了她一下,至于嗎?怎么說的好像本縣主虐待她了一樣……”珈藍有些心虛的說道。
“不過是推了一下?你不知道她有心疾舊傷嗎?你這么推了她一下一定是扯到傷口了?!?
“她有心疾我又不知道,既然有心疾何不在家中休養非要來宮中湊熱鬧?這要怪就怪她自己,本縣主都跟她說了,是她自己不聽勸非要跟本縣主爭!”珈藍還是不肯低頭,言語中盡是傲慢。
在珈藍的心里,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安平鄉主,既不是皇室宗族,又不是什么權臣家眷,不過是皇帝看忠毅侯府可憐勉強給的封號,她自然是不會把云嫵放在眼里了。
“可憐了我們阿嫵,就因為受傷落下了心疾,所以就這么被人作踐,果然是我們人微言輕得罪不起?。 背跽f的輩分,眼睛眨巴一下竟然還真硬是擠出了兩滴淚。
這福安郡主一哭,周遭的女眷就有些坐不住了。
福安郡主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