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喜極而泣,他用那臟兮兮的袖子抹了一把臉,隱去眼淚后他才將事情緩緩道來。
“這惠州的官員早就已經(jīng)棄城而去了,如今這城不過是個空城,也是個讓人絕望的城池。”老者哀嘆一聲說道。
“惠州的官員為何要棄城而去?我瞧著城內(nèi)并未受到洪水的影響啊?”云嫵有些不理解。
“是瘟疫啊!大災(zāi)過后,死的人太多又沒人處理尸體,這惠州的水都已經(jīng)被污染,百姓們喝了臟水自然是會生病,再加上這些沒有地方可去的災(zāi)民涌入城內(nèi),這惠州沒了秩序早就已經(jīng)一團(tuán)亂遭了!那些官員為了防止瘟疫擴(kuò)散,把百姓全部都關(guān)在這座城池里不許進(jìn)出,而且城內(nèi)能帶走的金銀珠寶和能吃的糧食全部都被他們運走了,只留了一小部分給我們,讓我們自生自滅。”
老者說出的真相果然是讓眾人大吃一驚!
這官府竟然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竟然棄了滿城的人!
“這可是一整城的人啊!他們這群混蛋!”云嫵雙拳緊握,臉上盡是憤怒的神色。
“除了這些棄我們不顧的官員,還有那些打著起義名號實則趁亂斂財?shù)谋┩剑麄円豺?qū)逐我們這些在疫區(qū)的百姓,甚至還要來搶我們的東西……”說到這兒,所有的百姓都是一臉悲傷,他們能堅持到現(xiàn)在真的是太難了,想活著也真是太難了!
“你們放心,既然孤來了,定然不會棄城內(nèi)的百姓于不顧的,并且孤向你們承諾,那些傷害你們的人孤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的!”太子拔下佩劍高舉,百姓們也跟隨著太子振臂高呼。
城內(nèi)的氣氛總算是沒有之前那般死氣了,多了幾分鮮活和希望。
惠州的官衙已經(jīng)被毀,太子一行人正愁沒有落腳點的時候,惠州城西富戶云府差人傳來信件,邀請?zhí)拥纫恍腥巳ピ聘胱 ?
這云府不是別家,正是坐落在惠州的忠毅侯府的云家祖宅!
云府在城西,離疫區(qū)很遠(yuǎn),并且有專人把守護(hù)衛(wèi),倒是成了惠州為數(shù)不多的安全地帶。
“沒想到你早就安排好了,果然還是義妹想的周到,不然孤今晚還真不知道去哪里落腳,走吧,讓孤看看你們云家的祖宅如何!”太子上馬車之前見到云嫵的時候笑問道。
云嫵尷尬的笑了笑“這倒真不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得了消息,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回祖宅。”
這云府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她們才前腳進(jìn)這城門,這后腳便有人來請,若說不是有人提前安排,只怕云嫵自己都不會信!可是又究竟是誰有這番本事知道太子一行人的蹤跡呢?
說到這里,云嫵不由的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也的確是有些時日沒見了,她果然躁動不安了!
當(dāng)大批人馬抵達(dá)云府的時候,云府的大門外已經(jīng)齊刷刷的跪好了一排的人。
這些人當(dāng)中領(lǐng)頭跪下的是位少女,穿著淡藍(lán)色的衣裙,面容嬌艷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太子和寒王等人。
云嫵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簾早就看清出了那女子的面容,這和她的猜測倒是吻合,果然是她!
“臣女蘇嫻,給太子殿下,寒王爺請安!”蘇嫻嬌脆的聲音響起,恭恭敬敬的帶著眾家丁行禮,頗有一副家主的模樣。
太子微微有些驚愕,這女子不是侯府的義女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蘇小姐,你怎么會在惠州?”太子有些驚異。
蘇嫻的事情除了侯府的人知情以外,外人并不知曉,所以在這個地方能看見蘇嫻著實是一件很讓人吃驚的事情。
“臣女身子不好,怕過了病氣給老夫人,所以這才自請回惠州祖宅!在這里臣女不僅可以養(yǎng)病,還可以順帶打理下這老宅和營生,免得老祖宗的東西被荒廢了,算是了卻了老夫人的心愿,免得她老惦念著老宅的事情。”蘇嫻回答的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