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若腳步再度頓下,眸中閃過一道微光,她忽然理解了林不玄這句話的意思,嘿嘿一笑,偷摸著面對面傳音道:
“不愧是林先生,你連這青龍尊座都敢騙啊?”
蘇若若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了如指掌了,好家伙,林不玄這廝膽子大的那不是一點點!
他打了一手信息差,蘇若若看得懂這個。
先是與流螢極為難得地通了悲歡,使其多多少少有幾分好感,而后當眾踏空而來,與整州之面將之打動,使得流螢術法沒能放出,功法反噬,龍形都不能撐住,散入林不玄的懷里,征求同意之后隨便為了一枚丹,假裝是心意丹。
然后他再稍稍說道兩句,以當時已經神魂潰散的青龍單純思量之下,自然分不出真假,等她醒來,肯定會以為自己真的被下了心意丹,那確實也符合林不玄所說的“絕對順從”。
真不愧是我執柳宗的先生啊當之無愧。
蘇若若相當佩服。
畢竟這可是青龍!
古神獸之一,縱使如今不如當年冰封八千里雪路的道行之巔,那也是渡劫極境的大能,還是真龍道體,如若假以時日她創傷一愈,天下還有人能與之論道么?
師尊都未必能與她戰平吧?
可林不玄居然連這等至高大能都敢騙,真狠啊要是事后被人家得知了,那豈是一句“萬劫不復”能言說的?
而且以林不玄的心性,那估計是正經沒兩天就原形畢露讓這青龍尊座俯首稱臣然后無所不盡其用吧?
如今流螢是虛有一身龍軀,受創至此,估計連打個金丹都夠嗆。
那要是被林不玄壓著壓著真的養成習慣了怎么辦?
蘇若若聽林不玄在車馬上講過一個小樹樁栓象的故事,說是從小象栓到大象,縱使身形暴漲力大如山也逃不開那根細長枷鎖,甚至連掙脫的想法都沒有。
蘇若若原本以為他要說的是什么類同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道理來。
但誰曉得林不玄一本正經地告訴她:
“感情這種事是很難一方為主的,除非把對方從小就拴住。如同在一張白紙上留下相當濃墨重彩的一筆之后,那她不論怎么逃,紙上終有留墨,成潑墨山水也好,成細微一點也好,她都是逃不掉的。”
蘇若若覺著他很可能在影射哪個如白紙般的小姑娘被他把拿了心緒還不自知,當時是調笑了兩句的,結果林不玄望向她的神情很古怪,有一種看白癡的感覺也就沒后話了。
現在想來,林不玄原來是早就想著虛假造勢往白紙上潑墨了?想這流螢估計就是第一張被他染指的白紙了吧嘖嘖
等等!蘇若若一臉得意的“本小主早就把你看透了”的表情當場凝結。
好像哪里不對啊!
那個時候,哪有什么白紙等著他?唯一的白紙是自己這只白羊?
???!
本小主才是林不玄說的那第一張白紙啊!
原來他當時就是在暗指本小主一定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啊這這這這這!
蘇若若終于反應過來了,沒文化果真害死人啊!林不玄說的話文里文氣,當時自己都沒有理解通透,現在一想,怪不得他那副神情啊
本小主是自己笑自己了?
蘇若若頗感一股濃濃的無地自容感,縱使是現在還抱著流螢,她都羞愧到想要捂臉,然后她猛的一低頭。
滿臉的芬芳軟膩,懷里的流螢發出夢囈般的哼聲,蘇若若又連忙抬頭,看清自己剛剛扎猛子的地方,這下臉上更紅了。
但她一聲不吭,讓流螢以為是林不玄干的就好
一旁的林不玄看的有點傻眼,看不出來你個明眸皓齒的,還是個女流氓?!
哦我就是被你見色起意綁回執柳宗的啊那沒事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