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要合道,豈是一朝一夕之間的?
林不玄或許有那個希望,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輕鸞說此地適合修道,那幫修士這種心態(tài)很契合,但她也曉得這種環(huán)境之下很容易將人磨成沒有感情的生物,待至合道之后…
小狐貍撓了撓耳朵,這人世間的情愫與事啊,真難懂,所以本尊才會如此厭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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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羨魚眼前是數(shù)塊碑牌,她一個一個行禮,緩緩行至最左邊的那一塊,畢恭畢敬地俯下身,輕輕叩了三下首,緩緩道:
“弟子寧羨魚,有事求見宗主。”
她依然保持著行禮的姿態(tài),直至半炷香后,才有裊裊魂音傳響:
“羨魚…你既已游歷回宗,應當即刻即位鎖心宗當任宗主才是,如今卻來面見本宗,是有什么偏差?”
寧羨魚緩緩抬頭,石碑之上走出一道很淡很淡的虛影,依稀能看得出那是個身著蔽體長袍的女子,她鼓起勇氣輕聲問:
“羨魚此次出宗,不慎中了欲毒,敢問宗主,此等狐妖欲毒,可有除卻雙修之外的其他解法?”
“羨魚你…中了狐妖欲毒?”那虛影眉頭一皺,急忙忙上前兩步,心法觀測過后發(fā)現(xiàn)寧羨魚確實體內(nèi)含有欲毒,可…這來源…
“羨魚你可知我鎖心大法萬萬不可生情動情,任何情愫都是修行路上的死敵?”宗主神魂冷冷問。
“羨魚明白,只是…羨魚不小心踩了狐妖的法陣,在她幻術之下,心神失守,才中了欲毒,所以才今日斗膽驚擾宗主清凈。”
寧羨魚眼眸低垂,輕輕頷首不敢抬頭。
“你撒謊。”宗主的話一字一頓,眸光深邃,“羨魚你的確中了欲毒,但那是你運轉(zhuǎn)鎖心大法嫁接過來的,本宗倒是很想問你,為什么?”
寧羨魚下意識捏了捏汗津津的拳頭,自己早就想過根本瞞不住,只能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為…為渡…情劫。”
白袍宗主的神色一頓,長長嘆了口氣,“羨魚你怎能做出如此舉動?!這情劫,哪有說渡就渡那么容易的?無事偏惹一身腥,涂山狐妖欲毒之烈,豈是逢迎雙修一次之事?”
“不過念在你是嫁接的欲毒,那便有一種解法。”
寧羨魚小心翼翼地抬起螓首,“敢問宗主,是…什么解法?”
“解鈴還須系鈴人,殺了他,情劫與欲毒皆迎刃而解,本宗也不會計較你之前做過什么,你依然是鎖心宗宗主,你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