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沒勁死了,今年這天子論座,估計又拿大離的狗皇帝沒個辦法”蘇若若的聲音軟軟糯糯,在林不玄不遠處響起。
林不玄心頭一驚,連忙想把這份地圖藏起,可這系統取出輕巧,卻沒有法子收回,一下子被蘇若若扒在手里,她柳眉一蹙,“在看什么?”
蘇若若只瞥了這地圖兩眼,一雙眸子滴溜溜轉向這個一臉尷尬的男人,紅唇輕啟:
“你是個奸細?!”
這難得幾分融洽的氣氛再度驟降到冰點,望著蘇若若那十分狐疑的眼神,林不玄只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打寒顫,眼前的篝火忽明忽暗,似乎這氣溫驟降并不是心理作用?!
林不玄暗叫一聲遭了,這修道地界宗門勢必林立,這地圖上標注的一看就是頂流大宗,一般宗門方位都要護得嚴嚴實實,上圖只是文字標注那還好,可上門是大致雛形輪廓甚至地勢地貌都有,文字反倒很少,自己這一初來乍到的凡俗身上搜出這種東西,何止是可疑?
看她眼神,似乎都在以為這是哪個宗門打的“美人”計了,小主饒命!老臣一直為咱們宗門忠心耿耿的啊!可不敢有異心!
林不玄咬咬牙,這時候放在穿越前或許自己還會狡辯兩句什么“你誤會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它沒有什么的”,現在是根本沒這個膽子,女人的心性本就很難把拿,更何況是這崇尚武道的大離妖女。
“是地圖我帶了地圖,前人繪制的,怎么了?”
林不玄一眼一板道,這系統也不就算個前人?總沒錯的。
“嘖嘖且不說我宗與這大離全數頂流這般詳細的方位輪廓怎么有人能繪制的,就單單一個九亭寺,八扇門徹查這么多年都不能曉得真廟在什么方位,卻能被你一鄉野莽夫隨意點破了?”
“若此圖不假,那唯有是仙道的手段,可雖有仙道問仙路,但大離是沒有出過真仙,而那真仙會有這個閑心?”
蘇若若咂舌,稍微頓了頓,繼續說:
“先前就覺得哪有本小主入潭就遇上潭底落人的情形,是必有蹊蹺,本門誓殺那幫禿驢又苦于不曉得九亭寺真廟所在無從下手,如今得來全不費工夫,哪有這種好事?!”
“還是皇城北上這種大離自家管轄地界,那會讓些禿驢立教?定是天羅地網等著,你當本小主一如那些象牙塔中長成涉世未深的毛頭娃兒不成?!”
蘇若若念著念著,面上稍有幾分薄怒,手上的劍只有一柄,刃長五寸左右,本是柄很常見的匕首,但它刃口上血槽遍布,林不玄很肯定,這一劍捅進來,自己絕對沒了。
小姑奶奶真沒必要這么狠,你一拳也一樣的
“且慢!”
林不玄提起渾身膽色,大喝一聲,那遠處的孟護法閉上的眼眸似乎都微微睜了睜。
那柄匕首迎空止住,蘇若若的表情一股子貓戲老鼠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他講什么。
其實林不玄心中一點底都沒有,這一句氣勢足夠的“且慢”也不過是緩兵之計,得想個對策可自己剛剛穿越過來,什么東西都用不上啊
等等,這妖女一直說要尋鴆鳥的毒羽來著?
如果與自己想的那鴆鳥沒錯,那應該是什么傳說的災鳥,在林不玄穿越前的地界是沒有這種東西,不過相傳是生于嶺南多蛇的地帶。
嶺南么屬于高溫多雨的氣候,所以夏長冬短,終年不見霜雪,花草樹木四季常青,雖然還不能分辨此地是哪,但就這半天觀察下來,起碼這秋就挺冷,聽蘇若若說的,如今是中秋時節,那些樹葉卻都開始泛黃了
要么是這魔門故意找了個尋鴆鳥的幌子辦事,要么就是她們壓根不曉得鴆鳥該棲息的地方,說不好也只是道聽途說。
不過眼下氣氛緊張,林不玄也只能賭一賭,便是壓著膽戰心驚問了句:
“方才聽聞蘇姑娘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