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
有趙紅衣這一坐實的消息,要讓這些曾經(jīng)呼風(fēng)喚雨的八扇門內(nèi)府冒頭再簡單不過,稍稍聯(lián)想一下。
殿下落紅宮內(nèi)盡是執(zhí)柳宗之人齊王被拿下也無可厚非,她還一路輾轉(zhuǎn)來了鹿州孤身一人與青龍廟交好,這幾乎是高舉著前朝大旗之舉了,豈能有錯?
而青龍廟是絕對中立的宗門,蟄伏這么久的八扇門中人自然耐不住,如今總算有了宣泄口一朝出山也在情理之中。
這倒是正中青龍廟的下懷,輕輕松松甕中捉鱉,手起刀落,連消息都漏不出去。
只不過…近日來鹿州的刺客卻是愈發(fā)多了起來,這幫刺客飛檐走壁,翻山越嶺來青龍廟也只是居于暗中,隱匿術(shù)法之高妙,離得遠了些青龍廟中除了流螢其他人根本無法察覺出來。
這群刺客的確在流螢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但…殺的卻都是朝廷中人,還是落單的,悄無聲息之余,連尸首都撒了不知什么藥粉消弭地一干二凈。
流螢有點兒捉摸不透,她想管但又有些后怕…
既然大家目標(biāo)相同,那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吧?念至這有可能與林不玄有些關(guān)系,她才有些心虛地自己乖乖去戴上了項圈…
流螢靠倒在蒼山之巔,云下徐雪若梨花,夕陽墜落帶走人間最后一點兒天光,直到那月光與燈火在她眼中交匯,她才是回過神來,見座下的趙紅衣滿臉慵懶毫無愁容,微微嘆了口氣。
紅衣殿下自然注意到了,她抬起頭沖流螢一笑,“姐姐怕什么?不玄他出關(guān)也只不過是金丹而已,況且…你我二者還三言兩語將青龍廟拿下了,你想啊…他來鹿州要抱走姐姐你,那這青龍廟不也是囊中之物么?我們此舉不過是順?biāo)浦鄱选?
趙紅衣自然毫不在意,這些時日的掌權(quán),流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導(dǎo)致她有些飄飄然了,皇女殿下常以女帝自居,這倒是實打?qū)嵉模魑炓矝]去制約她,只是如今有點變本加厲的感覺…
“你就這么肯定他是金丹?”
“本宮…哼…朕一眼便是,那藥浴供他入金丹至多了,這元嬰還遠的多,哪有機緣一步登天的?這倒是好時機,我們倆都能壓過他一頭,待至他出關(guān),姐姐就幫著我綁了他!你怕就我來,朕要將他好好踩在腳下讓他明白什么叫帝威!”
趙紅衣眉頭一皺,斜倚在椅把上,捏了捏拳頭,見流螢微微點頭才是笑。
“女帝陛下?數(shù)日不見倒是如此威風(fēng)了?要綁本先生?”
熟悉的聲音掃過蒼山,穿過那飄搖的雪,一直落到那樓臺之上的一人一龍的耳中。
(回來了,最近出了點事,不過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