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奇妙,堂堂魔門巨擘…”
太后姐姐邊是扯過薄薄的錦衣蓋在她那雪白無瑕的長腿上,邊是將頭枕在林不玄的肩上,望著透過窗欞紙落在屋內地上的熹微晨光,自顧自喃喃道。
“周傾韻!你再敢說!今日…昨夜之事…你若膽敢散出分毫,本座必封了你的太清殿不可!”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林不玄右側的裴如是打斷了,這位宗主如今正單手提著被褥掩著自己那波濤洶涌的峰巒,她另一只手則是指著周傾韻,裴如是雖是雙頰緋紅,卻怒目圓睜。
周傾韻忽然大笑,掩了掩唇瞥過她一眼,道:
“本宮是想說,我們倆一者是大離太后,一者是魔門宗主,是曾在江湖中被傳來傳去的冤家對頭,如今竟也躺在一張床上共侍,這種感覺才是挺奇妙。”
太后姐姐又自顧自抽出林不玄新描的冊子,翻看兩眼,佯裝漫不經心地問:
“倒是裴宗主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可做什么虧心事了?”
裴如是伸直的手指一抖,悶著聲將手縮回了被褥,整個人埋在那層薄薄的褥子之下,雙手捂臉,深覺沒臉見人了。
有點兒“不玄你說句話呀…”的意思。
這動作要是放若若來做了,那就是顯得幾分嬌俏可愛,可裴如是做出來…恰巧能勾勒出她那近乎下作的身段,反而勾人心魄。
“姐姐…你也別欺負人如是了…”林不玄才是給這羞憤難當的魔門頭頭小嬌妻找點面子,畢竟…
那副興致盎然跪俯在地上撅著嬌臀求打罵的姿態與之平日里趾高氣揚冷艷無度的宗主之姿是一點兒都對不上也就算了,還被自己暗自攀比的冤家對頭撞個正著這種事…
放誰身上都得崩潰了才是…
周傾韻似是不滿般抱起手臂,哼哼道:
“如今是好了,全顧你家小嬌妻去了,也不見她方才指著鼻子要關本宮禁閉的樣子嘍,這做與沒做,跪與沒跪,求與沒求,個浪蹄子自己心里有數!”
裴如是被罵得耳根通紅,想反駁又不能,自己的確沒了底氣,唯有將螓首縮地更低些,只是…被她這么罵著…還真有點兒別樣的竊喜…
周傾韻見她也不敢回話的樣子倒覺得好笑,抿了抿唇,“不罵了,省得把她罵開心了,白費口舌還給占了便宜,總之…”
太后姐姐挪了挪身姿,給林不玄理出條干凈的衣裳來,一面侍奉著穿衣,一面緩緩笑道:
“就當是臨別前順不玄的意了,你那點兒事本宮才懶得說出去,不過…本宮還真沒想到…這反差么…呀,還真是…”
裴如是提著被褥露出一只眸子,眼里滿盈羞怒,卻也不好發作,畢竟把柄在人家手里,以周傾韻的性子,昨夜定是趁她意亂情迷之時偷偷錄了不少。
念至此,她的眸光里也多了幾分幽怨,瞪了林不玄一眼,這廝昨夜是怎么將那句“姐姐不妨一起?”說出口的?
還趁機變本加厲……
可…自己也沒反抗就是了…
裴如是唯有咬咬牙,朝周傾韻哼了聲,“你再敢胡謅…”只是她念叨的這話里怎么聽都帶著幾分怯意。
太后姐姐忽然心血來潮,佯怒著揚起手在裴如是的嬌臀上來了一巴掌,道:
“穿件衣服吧你,胡謅什么胡謅,哪有點兒將成洞虛的人間神仙樣,看上去倒是洞真虛了…”
裴如是被打的措手不及,下意識也沒躲,吃痛才是抱著被褥坐起來,盯著這位頭戴鳳釵居高臨下的太后,心里是有點兒詫異她個修為用不了的怎忽然威壓這么大了,嘴上還是冷冷道:
“你再動手動腳的!別以為本座在林不玄面前就得時時刻刻給你面子了!”
周傾韻眸子微瞇,臉上一點兒懼色都沒有,只是點點林不玄,“他打的得,本宮打不得了?任本宮打兩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