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才站起身走向溫辰,冷冷的斥道“怎么回事?怎么身上全是血?”
他沒看到溫阮的臉,還以為溫辰抱著女朋友過來。
“丫頭受傷了,你快幫忙看看!”溫辰紅著眼眶,急匆匆的說。
溫席禮這才看清楚他懷里的那張臉。
巴掌一樣大,蒼白的毫無血色。
溫席禮鏡片下的眸里閃過一抹陰鷙,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你先處理傷口,這些事以后再說!”溫辰的聲音壓得很低,就怕吵醒了懷里的溫阮。
“趕緊把她放到病床上我看看!”溫席禮一邊戴手套,一邊打電話叫助理送藥進(jìn)來。
溫辰小心翼翼地把溫阮放到病床上。
這時,溫阮醒了。
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為蒼白的小臉添了幾分神采。
“四哥,六哥,你們好呀!”溫阮扯出一抹笑容來,輕聲開口。
“好了,別說話,讓老四把你腿上的傷口處理一下。”溫辰看到她流血,心疼的不行。
“你一邊去,我要給阮兒處理傷口了。”溫席禮走過來,冷冷地對溫辰說,看向溫阮的時候,鏡片下的眸子格外的溫和“可能會有點疼,實在受不了就叫出來!罵我也行!”
那聲音簡直能用溫柔似水來形容,和剛才對溫辰的冷完全兩個極端。
溫辰……
明明都是從一個媽媽肚子里蹦出來的,為什么要差別對待!
“四哥,開始吧!”溫阮很虛弱,導(dǎo)致聲音也很小。
溫席禮一看,更加的心疼。
溫辰站在床邊,偷偷的把手伸到溫阮面前,柔聲道“痛就咬著,哥皮厚肉糙,不怕痛!”
溫阮心頭一暖,伸手抓住溫辰的手,低聲說“謝謝六哥哥!”
溫辰哼了一聲,把臉別開。
此時,墨靳言正在靈山腳下為幾人立了衣冠冢,并用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請了道士為幾人超渡,場面宏大。
白澤就守在墨靳言的身邊,寸步不離。
最近發(fā)生了那么多事,爺可不能再出事!
白執(zhí)隱在暗處,并未現(xiàn)身。
忙完回到小村子,已經(jīng)快天亮了。
事先打過招呼居住的農(nóng)民家中,此時已經(jīng)熬好了粥。
看到幾人回去,主人趕緊端出熱水給墨靳言洗臉。
由于農(nóng)民家里的條件實在有限,墨靳言洗了臉?biāo)⒘搜谰突胤块g換衣服去了。
換好衣服出來,喝了兩碗熱騰騰的粥,感覺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看了一眼時間,墨靳言問白澤“夜凌有打電話過來嗎?”
白澤趕緊放下筷子,拿出手機(jī)來看了一眼“一個電話都沒有!”
說完心里忍不住猜測起來。
這夜凌究竟怎么回事?
這么十幾個小時了竟然一通電話都沒有,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墨靳言放下碗,皺緊的眉心幾乎能夾死蒼蠅。
夜凌跟了他多年,也是幾人之中辦事最細(xì)心的。
居然沒有打電話過來,這實在是有點反常。
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給夜凌打電話!”墨靳言剛說完,手機(jī)鈴聲就響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喜色,趕緊掏出手機(jī)。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眼里的喜色隱去,臉上的表情有些冷。
片刻后,接通。
“靳言,奶奶的情況不太好,你能不能過來醫(yī)院一趟?”
“沒空!”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時,白澤已經(jīng)打通了夜凌的電話。
不過,一直都沒有人接。
白澤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來。
夜凌該不會出事了吧?
白澤沒有猜錯,夜凌的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