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伊的臉色青了又白,指尖掐著掌心,疼得厲害。
她想過無數的可能,也想像過無數次綺念的樣子,或是靈感耗盡,頹廢不已的中年婦女,或是頭發已經變白的老人,甚至還有可能是雙手殘廢,只能用腳作畫的少女,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
唯獨她沒有想過那個人會是溫阮。
搶走她最愛的男人,扒掉她的馬甲,讓她顏面盡失,甚至還處處和她作對,囂張又狂妄的女人!
這讓她情何以堪!
辛盛騰看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事已至此,即使這件事是辛伊的錯,他也會維護王室的臉面。
“靳言,這件事可能是有什么誤會,能不能讓人把這視頻關掉?”辛盛騰看著墨靳言,一臉嚴肅。
他知道自已就算強行下令,也不會有人理自已。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墨靳言。
“這不是我安排的。”墨靳言不卑不亢。
的確就不是他安排的。
所以,很抱歉,幫不上忙。
辛盛騰壓住火,隨后看向溫阮:“墨少夫人,把視頻關掉吧!”
溫阮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他。
嘖。
真是和辛伊一樣的虛偽。
要是今天扒出這綺念的馬甲不是她,而是其他人,這對父女會直接把人給關起來吧。
一輩子都不會放出來的那種。
現在找上她,希望她放過辛伊,可能不!
“墨少夫人!”辛盛騰壓低聲音:“大不了我答應幫你!”
溫阮哦了一聲。
她現在才不信他的話呢。
“溫阮,你故意的吧!別以為弄點這些東西就能證明你是綺念了!”辛伊已經徹底的回過神來,沖著溫阮低低地開口。
語氣十分的差。
溫阮忍不住笑了。
哦,還是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呢。
那就……
對不住啦。
就在這時,視頻里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緊接著,女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整個大廳里都回蕩著女人的聲音。
“我叫傅奇念,我有一個母親,一個繼父,從小我就喜歡畫畫,我畫的畫還得過不少獎,長大后,我繼父用我媽來逼我畫畫給他,我要是不愿意,他就打我媽!”
“我就只有媽媽一個親人,我很愛我的媽媽,因此,我不想媽媽受苦,就只好妥協?!?
“一開始我畫的都是自已喜歡的,漸漸地我就被要求要模仿綺念的畫風來作畫?!?
“明明有自已的風格,偏要放棄自已的風格去模仿另外一個人,過程是艱辛又痛苦的,我也曾不止一次以逃跑來表示拒絕,可最后都被抓了回去,我媽挨打,我也被打,那個時候的我,經常都是遍體鱗傷,大熱天都要穿長褲長袖高領,把傷給遮起來的那種!”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想死!但是,我死了媽媽怎么辦?我一直被這樣的問題困擾,因此,我連死都不敢!”
“最后,我終于還是妥協,答應模仿綺念的畫風,為此,我足足看了兩個月綺念的作品,每一幅都很認真的研究過,這過程真的是很苦,畢竟,那是人家的創意,我只有自已的思路,偷不來別人的靈感,我只能在其他方面力求和她的風格相搭。”
“于是,我就一直做為一個槍手的存在,畫著我最喜歡的畫,我告訴自已,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看到我?!?
“那些畫我從來不知道賣了多少錢,不過,唯一有改變的是,家里的條件改善了,繼父對母親的態度好了許多,至少我和媽媽不會再挨打了。”
“以前我一直沒有過問過那些畫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我被人綁架,并且……差一點送進精神病院,最后還被注射過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