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眼說話猶如他長相一般陰毒,同時放肆大笑著,將手里早已死絕的老鼠扔進了面前的鐵桶。
鐵桶內的火光遇到老鼠尸體上的油脂,往上猛竄一陣。
火光飄飄悠悠飛到天花板上。
照亮了一個正穿著迷彩背心,扶著一旁廠房支柱鋼架打探情況,聽到二人談話后,此時太陽穴青筋已經快要爆開的人。
肖可。
跟著成嵐的這一年,肖可學到很多。
除了那些強大自身的戰斗技能,他始終記著成嵐告訴他的,關于軍人的職責。
成嵐說,所謂軍人,尤其是特種兵,更應該是最堅定的“法律守護者”。
不是格斗家,不是街頭打架的混混,更不是審判官,所謂特種兵,是國家培育出來,用于抵御外敵的最精密的“殺人機器”。
力量,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越是擁有碾壓普通人的絕對力量,便越是要擁有足夠豐富的“法律意識”——試想,如果連國家最強大的力量都不去“維護法律”,那“法”的威嚴,該如何樹立?“法”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
因此,軍事法庭對“特種兵私自傷人殺人”事件有著極其嚴格的法律法規,輕則二十年以上的軍事監禁,重則在追捕過程中便可以直接擊斃。
肖可很尊敬成嵐,將他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
肖可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完這一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但他才二十四歲,處于年輕好勝又沖動的年紀,無法控制并駕馭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憤怒。
重重累積下,連南極冰川融化都無法澆滅的憤怒。
所以他脫下軍裝,來到這里。
并從鋼架上,跳了下去。
“什么人?”半只眼一驚,看清肖可,趕忙從沙發上跳起,街頭經驗豐富的他還立馬從沙發背后堆滿器械的桌子上抽出一把西瓜砍刀,對準肖可。
“我想聽你當面說一遍,你說誰是‘怪物’?”肖可勻速調整呼吸,緊握拳頭,眼睛一掃,便對場上的形式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特種兵雖然有著無數種殺人技巧,但特種兵也是人類,并不是神。
老實說,面對眼前的十來個混混,肖可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他們全都宰掉的同時還能全身而退,尤其是廠房的后門,還有十來個把風守門的。
二十幾個手持器械,街頭經驗豐富的混混,自己又沒有趁手的槍械,還是在空曠沒有迂回空間的大廠房,這幾乎是一場必輸的戰斗。
如果是利用偷襲,熄滅照明挨個擊破,肖可或許還有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肖可今天并沒有想過能完好無損的離開這里。
其他的,都是送的。
能殺掉面前兩個導致他妹妹受傷,還肆無忌憚侮辱他妹妹王八蛋,肖可就算完成了目標,為此,他要與眼前二人親自對峙,他要看著他們倆帶著恐懼和絕望死去。
“喲,是尋仇的?咋了,你是那白色怪物的誰?哥哥是嗎?迷彩服?還是位大兵哥,哦喲喂,我好怕怕哦……”話多的半只眼雙手抱頭,做出一副害怕狀,舔著手里的砍刀刀鋒,漫不經心的問道,“所以兵哥哥,您帶槍來了嗎?如果帶了,請告訴我,咱們都是遵守法律法規的普通老百姓,做了這么多錯事兒,一定積極自首,立馬投降。”
“你們不配。”肖可從腳下腰包中,抽出一把蘭博刀。
嗖……
一道風聲呼嘯而過。
肖可側身輕輕一躲,那把西瓜刀從他耳邊飛過,扎到他身后的地下的塑料泡沫上。
“那你是哪來的自信,一對二十五?”半只眼抓起一根鐵管,面色一沉,“放心,不會讓你死得這么痛快……你是那白怪物的哥哥對吧?今天我會活捉你,然后我會找到那怪物,帶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