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緊急迫降到黃泉路上。
肖可抽出刺刀,再一扭頭。
剩下那三狗,早就跑了個沒影。
深吸一口氣,肖可駝著背,轉到半只眼的方向。
他的軍師吳惱和其他三只鬣狗都在他的囑咐下去后門搬救兵。
但他不能跑。
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樣子。
眼前這人,剛好能配合自己演一次“老大救場”的好戲。
“喲,膽子這么大?”肖可的背越來越駝,但臉上還是非常輕松。
“嘖,小伙子,混社會沒這么簡單,如果我這個時候跑了,以后沒人服我,隊伍就會散掉,倒是你,血都流這么多啦,咋還能撐到現在啊?”半只眼雖然只有一只眼,但卻相當毒辣,一眼便看出肖可的硬撐。
他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根煙,放嘴里點燃,右手隨意抄起桌子上的一把西瓜刀,隨意的扔向肖可。
肖可躲開了。
但速度卻不復最初。
背上挨的那兩刀,好死不死傷到了肌腱,普通人在當時就得失去戰斗力,而額頭上的血口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處理,任由鮮血在臉上流淌。
老實說,肖可現在能正常的站起來,還殺掉兩個人,已經算得上是人類意志的奇跡。
又吐了一口水,擦到眼前的遮擋物。
但此時卻不是為了沖上去襲擊十米開外的半只眼,而是晃晃悠悠的躲避著半只眼不斷投來,越來越快的武器。
媽的……班長應該會罵死我吧……
這場戰斗,我到底犯了多少錯誤……
帶著情緒戰斗,果然是大忌吧……
大忌……吧?
哈哈哈哈……
肖可整個人已然迷糊到瘋癲,眼前所有事物都在360度旋轉,終于躲閃不及,被一根鋼管砸中本就受傷的額頭,往后一倒,癱在地上。
“嘖嘖嘖,我看你的舌頭也挺沒用的,只會放大話,就這樣還想幫你妹妹報仇?一個長得像怪物,一個腦子跟怪物一樣蠢,放心,你死后,我會讓軍師寫一篇寓言故事,配合你的舌頭一起寄給你那惡心的怪物妹妹,讓她知道什么叫‘年輕氣盛’‘不自量力’帶來的后果……”半只眼將燃燒的煙頭用左手掐滅,右手拿起一根鋼管,站在肖可面前,舉起鋼管就要砸下去。
肖可雖然還能勉強睜開眼,但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使喚,眼看著那鋼管就要砸到頭上。
“你說,誰是‘怪物’呢?”
半只眼一驚。
他發現,自己拿著鋼管的手,被一只力大無窮好似猩猩般的巨手鉗住。
他聽到,從自己身后,傳來一個語氣不善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常年游走于犯罪邊緣的第六感,令半只眼毛骨悚然,渾身布滿雞皮疙瘩,連雙腿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需要回頭,他便能感到身后那男人散發出的恐怖氣息。
不像眼前這個稚嫩的年輕大兵,身后那人有著凌駕于“暴力犯罪”之上的,“暴力犯罪制裁者”——兵王才會擁有的威懾力。
那是一堵無邊無際的高墻。
那是一張無堅不摧的鐵盾。
那是一塊被戰爭和時間洗禮過的血色勛章。
那是能夠將任何“犯罪”,都摁在地上,碾碎成渣的。
成嵐。
“班長……”肖可半睜雙眼,稍微恢復意識,臉一紅,萬千情緒在胸口堵住,忽然很想哭。
“抱歉哈,宰掉后面那群害蟲花了點時間,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被打成這樣,就殺掉一二三……七個人?你可別把這件事到處說,丟我的臉。”成嵐滿臉嫌棄,用左手將半只眼像只無毛小雞一樣拎起來,對著他的臉猛然揮出右拳。
半只眼成了沒有眼。
“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我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