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從現在開始,我們只會放下飛機舷梯,外面下著大雨,但出口有雨衣和雨傘,請先生自便。”空乘小姐姐滿臉職業化的微笑,微微欠身,轉頭回到乘務艙,拉上門。
“謝謝啊。”袁安對著小姐姐的背影行了個少年隊員禮,收起桌板上的筆記本,走到出口處。
舷梯緩緩落下,抵達濕漉漉的飛機跑道上。
拿了一把傘,又披上雨衣,袁安走下飛機。
左看右看,只有長長的跑道和前方不遠處被大雨欺負毆打的媽港海,沒有什么標志性建筑,但身后的綠化防護林卻不時傳來一些閃爍的亮光。
是車。
袁安大喜,拎著雨傘跑到綠化林前,將真氣運到腳面上,奮力一跳。
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躍過五六米高的綠化林,袁安穩穩落到主干道上,余光一瞥,卻看到一輛黃色出租車正向他沖過來。
雨天路滑,又是面對突然從天而降的袁安,縱使那位出租車司機反應極快,第一時間踩滿了剎車,但整輛車還是不受控制的撞向袁安。
眼看著,車頭就要碰到袁安的身體。
“媽祖保佑啊!”司機閉上眼,往左猛打方向盤。
嗤……
一聲尖銳的急剎車聲音劃破雨夜,出租車在主干道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漂移,停到了逆向車道上。
“呼……呼……撲你老母的該……這都叫什么破事……”上有老下有小才開工第三天的司機老胡一點也沒有肇事逃跑的想法,雖然嘴里在抱怨,但極強的責任感還是讓他迅速拉開車門,披上雨衣,拿起電筒,跑到大街上查看情況。
左右看看,老胡發現除了地上那條長長的剎車印,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皺起眉頭,他又看向那片綠化林。
這是一條通往各種鄉下機場的高速公路,大概率不會有人在上面走,而自己四十來歲還沒有老到眼花的程度,因此能夠確定剛剛那個人是從這綠化林后面突然跳下來的。
但這片綠化林五六米高,想要翻跳過來,這得多大的本事?
摸著唏噓的胡渣,老胡回憶了一下剛剛的情況,忽然察覺到,剛剛整輛車,好像并沒有“撞上東西”的觸感。
這他媽的,是撞鬼了嗎?
老胡轉過身,剛想去車頭看看情況,卻聽見身后車頂方向,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大叔,我沒事。”
在這樣大雨連綿黑夜無邊荒山野嶺的環境中,經歷一場詭異車禍后又聽到身背后有男孩的聲音,縱使老胡自詡虎膽龍威,此時此刻也被嚇得頭皮發麻,渾身汗毛炸裂。
哆哆嗦嗦,老胡支起電筒,緩緩轉過身。
“放心吧,我不是鬼,”電筒微光中,袁安捏著雨傘從車頂跳下,笑嘻嘻的道歉,“抱歉啦大叔,是我沒注意到這邊有車,啥也沒想就跳下來了,幸好踩到你車上逃過一劫……我現在要去媽港市區,還做我的生意嗎?”
“……呼,你這小子,年紀輕輕,本領還真不小,上車吧。”老胡長舒一口氣,上下打量了一下袁安,雖然心中萬般好奇,但瞅著遠處彎道向這邊駛來的汽車,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好嘞。”袁安竄進后排座位,用車上的一次性毛巾擦拭著剛剛在空中做動作時沾到頭發上的雨水。
出租車調轉車頭,行駛到正常的主干道上,老胡的心終于平靜許多,透過后視鏡看著袁安,激起了出租車健談好事的本性,開口發問“小兄弟是偷渡過來的大陸客吧?看你本事不小的樣子,想找工作嗎?最近有家新開的‘公司’正在砸錢招人搶地盤,背后據說還有那個賭王何鴻生撐腰,我小姨夫在他們合資新開的賭場當荷官,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喲。”
“哈哈,不用了,我是來賭錢的。”袁安從口袋掏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