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已經軟成棉花,施展了縮骨功,他像一條泥鰍一樣“滑”進了通風口。
通風口外是密密麻麻的反復掃描式紅外線,但他早已對這紅外線的運轉了若指掌。
在空中好似飛燕一般左竄右閃,在無人的房間中表演了一套足以在馬戲團收費觀看的精彩節目后,時天穩穩落地,站到了安置祭司法典的展覽臺前。
時天扶著下巴,看著法典下那塊無法用肉眼辨認的,但是一旦拿起法典就會陷下去的方塊區域。
上一次他就是栽到這玩意上面,這一次他可不會犯同樣的錯。
從懷里掏出一塊剛剛在外面撿到的石頭,時天小心翼翼取下面前的透明罩板。
拋了拋那塊石頭,看著那本祭司法典,時天陷入沉思。
正如他剛剛對勞拉所說,時家的規矩是不允許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這次他失敗,就算沒人看到,謹遵傳統的他也會按照祖訓自斷雙手。
因此根本就馬虎不得。
剛剛在外面撿石頭的時候,的確是感覺這塊石頭和祭司法典的重量很接近。
但真的看到這本法典后,法典那熟悉的手感又回到指尖。
此時的時天能明顯感知到,手里這塊石頭,還差著那么一小截的重量。
如果是第一次來這里,他會選擇賭眼前的重力感應裝置沒有進行“精確度調試”——即是說只要是重物壓上去,便不會觸發警報。
但這第二次,他不太敢賭。
畢竟,如果連這點安保措施都考慮不到,那這位大祭司恐怕也當不成“編號9”。
掐指一算時間。
從剛剛觀察屋內的情況來看,每過二十分鐘,就會有值班的守衛戰士透過外面的透明窗戶查看保險房里面的情況。
和勞拉交代得很清楚,從偷出去,到勞拉進行破譯,再到還回來,他們只有二十分鐘。
剛剛他卡著二十分鐘的節點進來,如今已用掉一分鐘。
倒是可以出去之后從長計議再找另外重量相仿的石頭,但袁安那邊的情況尚未可知,能夠速戰速決,便速戰速決。
如此想著,時天一邊掃視屋內的環境,一邊下意識圍著展覽臺打轉。
轉到展覽臺身后,時天眼前一亮。
就在展覽臺祭司法典的后方,放著一個方形的紅木盒子。
紅木里面鋪著看起來就很昂貴的絲綢,精致的棉花。
而絲綢棉花之上,正放著一顆蛋。
一顆宛若兩個籃球般大小,白里透紅的巨蛋。
!
時天頓時眼前一亮。
這蛋是他從三眼烏鴉的尸體中找到的,他當時就有點奇怪,為什么明明這么大一顆蛋,但重量卻不如看起來那么重。
到現在,這個問題還是沒辦法得到解答
但并不重要。
時天蹲到地上,伸出雙手捧起加倍小心的捧起那顆蛋,他可不想一失手導致這蛋出什么問題,他可是在現場的親歷者,編號9看到這顆蛋的模樣就跟當了爹差不多,搞壞這顆蛋跟偷取祭司法典偷盜星啟遺跡的罪名可差不了多少。
“……嘿。”時天捧著蛋,感受著這顆蛋“名不符實”的重量。
這不是湊巧了嗎?寶貝的蛋跟寶貝的祭司法典,重量只在毫厘之間。
不是感嘆這美妙緣分的時候,時天單手舉起三眼烏鴉蛋,走到祭司法典展覽臺面前。
緩緩地,慢悠悠的,時天閉上眼,吸了一口超長的氣。
老祖保佑。
時天猛一睜眼,施展出“鬼影手”這個老祖時遷從華夏戲法“三仙歸洞”偷學來的獨門絕技,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將臺上的祭司法典和手里的蛋換了一個位置。
呼。
隨著額頭上一顆冷汗被時天拭去。
祭司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