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勞拉這么說,澤本扶了扶翻譯耳機,時天整理一下衣服,袁安強壓住被醒神油刺激到那興奮到爆炸的神經。
終于,勞拉停下了腳步,瞅著石碑,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著手里記事本上的內容,開始了她的翻譯。
《星啟本紀》
星啟元年
天災頻發,大旱望云,人心渙散,守衛部落的老鷹使者們消失無蹤,“鷹之神”已經將我們拋棄。
啃樹皮,嚼草根,食泥土,僅過半載,千人鷹神部落少其五百,奄奄一息。
我們急需新的神明帶領信徒,我們急需新的信仰急需前進。
時值收獲季,天鷹遮日(日全食),似要為部落的信仰丟失而降下神罰,就在部落民們恐慌恐懼挖洞亂竄哭天喊地之際,一群來自東方的“方士”途徑至此。
方士首領名為徐,自稱福氏,隨行有男女老少各族人等不下千余人。
“太陽旗”源本大祭司接待徐福氏,二人以東方美酒佳肴作伴,相見恨晚,促膝長談整整三日三夜。
三日后,徐福氏與源本結為盟兄,并授與大祭司觀星讀天之術,留下各族方士壯徒農工三百余人,是為幫手。
臨行之際,徐福氏為部落賜名為“星啟”,并告誡族民,只需依天地星象之規律農耕作息,勤勞耕作,朝出日歸,便能重啟文明之光,五谷豐登,欣欣向榮。
徐福氏言此行西去,吾以需用八載,八載之期,吾尋得仙藥回程,便帶上三百友伴;八載之期,吾愿“星啟”部落事事安康,繁榮昌盛,人皆豐衣足食,喜笑顏開。
族民們謹遵教誨,往后自稱“星啟民”。
星啟九年
八載之期已過整年,言出必行的徐福氏了無音訊,恐遭不測。
整八載,以“星啟”之名朝夜辛勤勞作,以徐福氏所傳祭司觀星之術指導生產,星啟部落已然起死回生,發揚壯大,蒸蒸日上,甚比以往,人皆豐衣足食,腰寬體胖。
三百方士壯徒農工已自成家眷,皆以“星啟民”自居。
源本大祭司感染風寒,一蹶不振,傳位于“鐵棕熊”千本,千本祭司乃善男信徒,以為觀星之術乃獲取“星之神”的旨意,自此朝圣祭奠之事盛行。
眾人皆以“星之神”馬首是瞻,頂禮膜拜,漸忘徐福氏之教誨,是為災禍源泉。
“咦……”
三人隨著勞拉的講述聽得興頭上,卻被勞拉一聲疑惑打斷。
“怎么了?”本來對這些不算很感興趣的時天此時也被勾住了好奇心,趕緊發問。
“不對勁……這塊碑文,少了一部分的內容……”勞拉推了推眼鏡,指著石碑上的內容說道,“這邊是星啟九年,而這里有一小段空白,接著竟然直接到了‘星啟末年’……”
“……這個凸起來的圓形符號,是什么意思?”時天指指勞拉所指空白處的下方,那個剛剛袁安想要搞事去碰的凸起象形文字,問道。
“結合它上面的描述來看,這個符號應該是‘代價’的意思……根據我的經驗,可能有兩層含義,一層含義是指觸碰它之后,整座墓就會徹底毀滅,另一層含義就是,在毀滅之前,或許會出現一個暗房——也就是主棺所在的地方,里面大概率藏著這碑文中間的‘空白’部分。”勞拉扶著下巴,彎下腰,仔細查看著那個圓又不圓的象形文字。
“嘶……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我們想看秘密就同歸于盡?可千萬別碰這個,聽到沒有袁安?”時天轉過頭,看向袁安。
就在時天回頭的瞬間,袁安臉上的瘋狂表情消失不見,看著時天,微笑點頭。
“……事實上,世界各地的古墓我也去了不少,比這個‘威脅’更嚴重,更惡毒,說什么碰了之后會詛咒你整個家族七竅流血而亡之類的‘標語’我基本上都‘觸犯’過,也沒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