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她在哪?有什么危險?”柳伯牙聽罷眉頭一皺,拍了拍袁安的后背。
“……她,她在……”袁安渾身一個激靈,剛剛的夢境瞬間消失無蹤,只剩下小年這個名字和一個她所存在的時間。
2036年?
未來?
袁安一時愣住,悲傷的情緒戛然而止,只是呆在原地。
“怎么?不記得了?”袁安的失憶癥柳伯牙是知道的,看著袁安一臉茫然的模樣,關切的開口問道。
“……嗯,我沒事了師父?!痹膊缓靡馑紝⑦@種荒謬的事情說出來,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擦擦臉上的眼淚。
真不知道找回記憶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自己一個上得惡魔山,下得僵尸墓,被無數黑社會圍攻也面不改色的猛男,已經因為記憶中兩個不同的女人哭了兩次了。
原來失憶前的自己,女人緣這么好的。
不對啊,我也才十八歲而已,太早熟了吧……
“沒事就好,考試進行得怎么樣,有沒有遇到‘夢魘’?”柳伯牙拍拍袁安的頭,不復以往那般義正言辭的嚴師模樣,眉宇間充滿了溫柔。
“遇到了……”袁安下意識瞥了瞥柳伯牙身后的申艋溪,正在猶豫要不要打小報告。
“喂喂喂,師徒敘舊以后再說,祝融已經發短信催我了,‘八卦堂’就剩我們兩個沒到了,現在開始每一分鐘都耽誤不得?!鄙牯幌碱^一皺,打斷袁安的話,搖晃著手里的手機催促道。
“以后再說嗎?申艋溪,你覺得我們還有以后嗎。”柳伯牙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捏捏袁安的手臂,又罕見的掐掐袁安的臉。
那副模樣就好像在進行一場永遠也不會再見的道別,令袁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申艋溪臉上那副惡心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并沒有回答柳伯牙的話。
“亞當對袁安有另外的安排,你可以先去八卦堂,我隨后就到……你們在大提頓森林發生的事情亞當都告訴我了,無論如何,你沒有殺掉袁安,沒有因為個人喜好而背叛亞當,背叛人類,那么從這一刻起,我們就是并肩作戰的戰友……”柳伯牙運氣觀體發現袁安功力大漲,不由得有些欣慰,看著袁安的表情也越發慈祥。
“啊呀呀呀,所謂戰友就是同等級別的對手,我跟你可不是什么狗屁戰友,我只希望你到時候可別拖了整個‘八卦’的后腿……呵呵呵呵?!鄙牯幌€是嘴不饒人,說完后轉過身,哼著小曲,對著一旁的趙安生勾勾手指,帶著他一起下了飛機。
“師父……你們在說什么,為什么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亞當把大家集結起來,是要做什么?”袁安完全沒辦法想象是怎樣的事情才會搞出如此巨大的動靜,內心的不安越來越重。
“真相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跟你說清楚的,我沒有時間了,亞當等一下會‘過來’找你,到時候你問他吧……而我會來這里,除了來跟你道個別之外,還想要拜托你一件事?!绷勒f著,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銀項鏈,項鏈上還掛著一個銀色的小斧頭吊墜。
將吊墜放到袁安手里,柳伯牙接著開口:“亞當對你有其他安排,你不會跟著我們去‘戰場’,你會回到自己的故鄉——當然算是我的故鄉,我希望到時候麻煩你能幫我找到一個人,跟你差不多大,他叫‘柳子期’?!?
“……他是?”
“沒錯,是我的獨生子,如果你沒有出現,那他就是柳式家族的下一代掌門,上三門的下一任門主——當然前提是他得聽我的話……我柳伯牙一生最大的憾事就是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想當年我就已經很讓老爺子頭痛,沒想到這混小子繼承了我們家族的‘優良’基因,比我還叛逆十倍,從小到大都不肯聽我的話,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