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
門緩緩闔上,江舟看著顯示屏上的跳動的數(shù)字停在五樓才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關正行獨子坐在辦公室發(fā)呆,馬經(jīng)理就跟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了,隨著他一同消失的還有大筆的資金,公司面臨的局面已十分嚴峻,破產(chǎn)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叩叩……敲門聲拉回關正行失焦的視線,沈子璐拎著餐盒走進來,放在桌上邊拆餐盒邊說:
“餓了吧?”
關正行說:“忙得都忘了吃飯。”
沈子璐余光里,他眉心緊鎖,臉色比尋常時凝重,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她清楚關正行心急如焚。也許,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心靈相通吧。但兩人默契的誰也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桌上的文件胡亂的堆著,關正行邊收拾邊說:“以后吃飯別等我,你按時吃。”
沈子璐微微一笑,“你還說我,你胃病那么嚴重,醫(yī)生告訴你多少次了,三餐要按時吃。”
他說:“知道啦,我以后注意。”
電腦屏幕顯示著多個建筑建設方案的文檔,她知道他現(xiàn)在也無心設計,但公司必須運轉(zhuǎn),他還是要撐下去。
“沒有你一起吃,飯都不香。”沈子璐故作輕松的說,關正行看她眼,嘴角揚了揚,他倒杯熱水回來放她手邊,沈子璐接過,拿起下面的文件怕被水沾濕了,中間掉落幾份在桌上,沈子璐看到是辭職申請,她與關正行目光對上,后者淡淡的收回眼,將辭職報告重新整理下塞進文件夾里,說:“先吃飯吧。”
沈子璐沒有追問。
吃過飯,關正行拉著她坐下,“我有些事跟你談。”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
沈子璐看著藍色文件夾,不答反問:“這些人中有葛暉他們嗎?”
關正行搖頭。
呼……沈子璐暗吁口氣。幸好沒有,葛暉是從公司成立以來的老員工,如果連他們都跟著辭職,公司內(nèi)部就真的要動蕩了。
關正行身子微傾,握住沈子璐的手,“公司目前的情況你也清楚,未來只會更艱難,貸款我們已經(jīng)拖不起了,豐潤的地也不能繼續(xù)開發(fā),原本工程原料可以先墊付的公司也跟我們解約了,想拉到新的資金幾乎不可能,沒有人愿意填我們的大窟窿,結(jié)婚的事,我們再往后拖一拖,房子和車子都在你名下,就算公司有一天破產(chǎn),這些東西也不會被執(zhí)行,你還可以有地方住。”
沈子璐縮回手,“那你呢?”
關正行抿下嘴唇,輕松地笑,“我還是老樣子,畫圖紙跑工地。”
沈子璐盯著他看了幾秒,總覺得關正行剛才的話沒字面意思的簡單,“你別擔心,公司不會有事的,我已經(jīng)跟家里人……”
突然意識到這些話不該現(xiàn)在講,忙閉嘴了。
“嗯?”關正行擰眉,沈子璐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問:“你跟叔叔阿姨說了?都說了些什么?”
瞞不住了,沈子璐只好承認,“我跟我媽說公司遇到點問題,讓他們準備些周轉(zhuǎn)的資金。”
關正行松開她的手,“說之前為什么不跟我商量下?”
沈子璐說:“我不想你太辛苦。”
關正行一語點破。“你知道我不會讓你跟他們說的。”
沈子璐垂下眼,“嗯。”
關正行撐住額頭,嘆口氣,“小璐,我能處理的,只是需要時間。”
沈子璐走過去,摟著他脖頸枕在肩頭說:“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你,不想你太累。”
“我不累,”關正行拍拍她手臂,將人拉到懷里,坐在他腿上靠著關正行的頸窩處說:“你總說不累,可我知道你辛苦。”
他親吻她發(fā)頂,摟緊了人:“為了你,多辛苦都值得。”
而她,是他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