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誰時間?”沈康年反問。
沈子璐說:“江舟的,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為什么要讓他對我有所期待,這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
“你知道不負(fù)責(zé)任,就跟他在一起。”
“爸,你糊涂了?我不喜歡他,我可能跟他在一起。”
沈康年說:“我覺得江舟挺好的,最起碼比那個關(guān)正行靠譜多了。”
沈子璐說:“好端端的,你提他干嘛?”
“怎么不能提?是他做錯事,又不是我們,干嘛搞得好像我們對不起他?你們分手也快一年了,你一個人在這無親無故的生活,他人呢?連個影兒都沒有,我給過他機(jī)會,現(xiàn)在看來,他完全不在乎你。”沈康年氣得很拍桌子,“就這樣的人,你還有什么留戀的。我看江舟人不錯,剛才聊了會兒,家庭背景都挺好的,你們要是在一起,我完全沒意見。”
沈子璐急了,“你沒意見我有。”
“你有什么意見?”
沈子璐不明白從小到大都護(hù)著她的父親突然逼她跟江舟在一起,回他話的態(tài)度也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我對他沒感覺,不想跟他在一起。”
沈康年看她一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得勁兒,火氣更大了。
“你也太任性了,太自私了。什么事只考慮自己,從不考慮我們的感受,我和你媽多大年紀(jì)了,還能跟你操幾年心,你要再這么任性下去,我們以后不會管你了。”
“爸,你什么意思?”
沈康年嚴(yán)厲的眸光看她,“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天高任鳥飛,以后我們說什么話,反正你也不愛聽,我們也就不說了,你愛怎么怎么,什么事兒也不要找我們。”
說完,人氣呼呼的走出房間,摔門而去。
“爸,”沈子璐追出去,看著站在房間中央的崔安雅,“媽,我爸這突然唱哪出啊?”
崔安雅說:“你爸也是替你著急,沒事,我去勸勸他。”
看崔安雅穿外套,沈子璐說:“我也去。”
“別,你在家等著。”
房門一關(guān),房子瞬間空落落的。
沈子璐走到窗邊,借著院子里的燈光看母親小跑著追上前面的父親。兩人走了幾步,崔安雅腳下不穩(wěn)差點(diǎn)絆倒,父親連忙扶住她,兩人互相攙扶的著沿著小路走遠(yuǎn)。
彼時,小徑深處。
沈康年關(guān)心的問:“腳沒事吧?”
“沒事,就崴了下,”崔安雅看眼身邊人,說:“平時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今天怎么還對她發(fā)脾氣了?可不像你。”
沈康年收回眼,沉默不語。
崔安雅說:“當(dāng)初還是你勸我,孩子的事讓她自己拿主意,現(xiàn)在她有自己的想法,你又不樂意了。當(dāng)初勸我那勁兒哪去了?再說了,小璐不喜歡江舟,你也不能硬撮合他們在一起。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為還有父母包辦婚姻這事兒呢?”
沈康年解釋,“我不是氣她不跟江舟在一起,我氣的是,她還等他呢。內(nèi)小子把事兒都做這么絕了,咱家的臉面都丟沒了,結(jié)果我現(xiàn)在看,她哪是來療情傷呢,這是出來躲咱們,換個地方等那小子。咱家的女兒就這么不值錢嗎?啊?他把婚都退了,都做的這么絕情無義,她還一根筋的等她,你說我不罵醒她我還鼓勵她?能不能看清眼前的事實(shí),一個男人一點(diǎn)責(zé)任心都沒有,你還等他干嘛?他說一年就一年,說兩年就兩年,萬一兩年他不回來呢?咱家小璐就這么傻等?等到什么時候是個頭?有些人可以等,有些人沒必要給機(jī)會。我現(xiàn)在是寧可她恨我,也不能讓她孤獨(dú)一輩子,落得個無依無靠。我身邊朋友,現(xiàn)在誰家不是熱熱鬧鬧,兒孫滿堂,就我們家,今年過年不光沒多進(jìn)來一口,小璐三十都是在外面過的。她為啥不回來過年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