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
沈康年坐在沙發上,問:“給誰打呢?”
崔安雅說:“小楠。”
沈康年似猜到了,“還沒走?”
“嗯。”
“不用管他,今晚你陪我去應酬。”
撂下一句話,沈康年起身離開。
自從崔安雅手術后,沈康年便很少帶她出去應酬,多是讓她回家早點休息,今晚的意圖明顯就是給關正行出難題。
天寒地凍,北風呼嘯,過了中午太陽西沉,氣溫更低了,蕭楠看眼窗外,人還沒走。
她想了想,打電話給崔安雅,又給沈子璐發條微信過去。
崔安雅給關正行打去電話,接通的一刻聽到話筒里傳來的風聲。
“你先回去吧,等明天再來。”
關正行說:“阿姨,我在國內的時間不多,早點讓叔叔看到我的誠心,也早點給我一次面對面談話的機會,能得到叔叔和您的諒解,我才能真正跟小璐繼續走下去。”
“你現在的執著放在過去,就不會是今天的局面了。”
“逃避是我不對,但對于當時處境的我來說,是唯一的選擇。”
崔安雅反問:“人生困境不止一次,每次你都要拋棄小璐來解決?”
關正行說:“經歷一次成長,我對未來有信心足夠強大,我能保護好她。”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能不能做到,就不好說了。”
關正行篤定的口氣說:“阿姨,請您相信我。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對不起小璐了。”
“唉……”崔安雅喟嘆,“晚上我要和你叔叔去應酬,要很晚回來。”
關正行說:“幾點我都等。”
此時,沈子璐剛忙完,接了一通電話后,看到小姨發來的微信,上面的內容讓她驚訝,江城不比芒市,現在室外的溫度零下二三十度,他站在外面一天要凍壞的。
撥通小姨的電話,說:“他還在家門口沒走?”
“沒有。”蕭楠回。
“從早上六點多就在這了,這都第三天了。你爸不見他,也不讓他進門,今早還是你媽勸句,他才隔著門說了幾句話,不過我看談的也不是很好,你爸黑著臉回來的。”
沈子璐說:“你勸他回去吧。”
“我說了,他不聽。”
“不聽也得讓他走。”
“行,我再去勸勸。”
十分鐘后,蕭楠發來消息,人還是不肯走。
沈子璐氣急敗壞的要撥關正行的號碼,這些都是她下意識的動作,等指尖觸在撥通鍵時卻停住了。他的號碼早就被她刪除,可腦子里的記憶卻從沒消失過。
刪除掉所有數字后,沈子璐給父親撥去電話。
“老爸,在忙嗎?”
沈康年笑呵呵的回:“還好,一會兒要見個客戶,什么事你說吧。”
沈子璐猶豫下,“爸,我聽說他在家門口了,你晾了他三天?”
“嘶……誰跟你告的狀?”又一想,家里就那么兩三口人,二選一誰也逃不掉。
沈子璐說:“先別說誰告狀,天那么冷,誰站在外面一天都受不了,你讓他回去吧。”
沈康年不高興了,“你忘了他當初怎么對你了?現在還可憐他?你不幫爸爸,幫著外人?”
“爸,這不是幫誰的事,也不是我可憐他。你一個大老板不是要講究效率嘛,就讓他在外面一天天耗著,什么問題也解決不了,還惹得周圍鄰居看咱家熱鬧,他那張臉,誰記不得,當初你和我媽帶著他滿運動場遛彎,見個熟人就介紹,現在讓他站門外,鄰居怎么看你,怎么看咱家,怎么看我。”
退婚的事沈康年一直沒對外宣言,家里人也是幾個長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