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省吾還是擔心鳳華掉下去。

沿著正前方走了一百多米，鳳華松開了手，扒著安省吾的肩膀側著頭看他的臉色。

臉色正常，瞳孔還有一點點紅色，身上翻騰著的藍色已經不見了。

“你精神真脆弱。”鳳華不由得吐槽道。

這個樣子怎么能好好地上戰場？

“唉，我精神脆弱就算了，你還要嘲諷我。”安省吾順著鳳華的話說了下去，“我還以為會有安慰什么的。”

“安慰沒有，只有好奇。”

終于能和安省吾高度平齊了，鳳華伸手摸了摸安省吾那有些扎手的板寸，摸了兩下后還新奇地拍了拍。

為什么自己的頭發摸起來是軟軟的，別人的頭發摸起來就那么扎手，那她剪成這么短的頭發，是不是摸著也是這種感覺？

“你好奇她對我做了什么？”安省吾任由鳳華蹂躪他的頭發，走起來的每一步都很穩當，“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在我用機甲模擬器的時候，動了一些手腳。”

沒什么？

鳳華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想起了不久前安省吾的異樣。

察覺到背后的人走神，安省吾伸手拍了拍她的腰，“不要多想，沒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真的沒什么重要的東西，那葉曼為什么會對安省吾的話反應那么大？

從葉曼的反應就能看出，她做的事情可不是沒什么三個字可以概括的……

“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從來都沒有動搖過，為什么會有精神力崩潰的情況。”鳳華說著，伸手抓了下安省吾的頭皮。

學校給的資料有說過，當一個人懷疑自己的時候，就是精神崩潰的開始。

可是安省吾從小就很厲害，打遍整個長安星沒有敵手，會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懷疑自己？

這樣一個厲害的人，背后的弱點全部暴露在她的眼前，還沒有一點防范。

盡管是在討論其他的事情，鳳華還是走起了神。

“大概是因為……我太弱了吧。”安省吾說著說著，把自己給逗笑了。

鳳華卻沒有笑。

從進入軍校時韓句說的那些內容，結合虞正陽說過的話，再加上剛才安省吾的表現，真相在鳳華的腦海中一點點補全。

“怎么不說話了，是覺得我在騙你？”安省吾轉過頭，沒法看到背后鳳華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我的鼻子酸了。”鳳華說話悶悶的帶著些鼻音，“真的很奇怪……”

星際之有容則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