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虎的出現(xiàn),瞬間卸掉了呂卿身上全部的壓力,反而令他感到一陣虛脫,雙腿一軟,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但呂卿沒有屈服,而是堅強的爬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父親在的原因,他的勇氣十足,瞪大了雙眼,倒要看看這位所謂的妖皇,到底想要干什么。
“竟然藏了一個化身在孩子的身上,還是有些手段的嘛!”至此刻,妖皇卻還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這不禁令呂卿有些替父親擔(dān)心,不過,也僅僅是擔(dān)心而已,因為在呂卿看來,父親自然不會敗,因為他從未見父親失敗過,無論再怎么強大的敵人,哪怕他只是一道化身……
其實對方又何曾不是一具化身,甚至還遠不如化身,畢竟那只是一道殘魂的執(zhí)念而已,又怎能比得了父親?
呂卿的心里自信滿滿,危機關(guān)頭,令他本能的相信父親,看好父親……
“閣下何人,為何要為難我兒?”呂仲達聲音冰冷,眼神清澈,面對強敵,他依舊十分鎮(zhèn)定。
“我是何人,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你附身在那孩子的身上,想必他所知道的事情,你也已經(jīng)都知道了吧?”妖皇更是毫不示弱,甚至在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輕蔑。
他或許在想,有如此這般的父親,呂卿那孩子的話還能相信嗎?
呂仲達看似樸實無華,宛如一個莊稼漢。標準的國字臉,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必然不是奸詐之輩。可是單單是一看就夠了嗎?
妖皇對于人性最了解不過,看一個人如何,絕不能只看他的樣貌,以及他說了什么,要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那么呂仲達都做了什么?這個問題,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呂仲達的表情仍舊是古井無波,淡淡的道“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如何!”妖皇冷笑道“既然知道了,那就把這些秘密都留下來吧!”
話已至此,即便是呂卿也能猜想得到,妖皇從一開始所針對的,就不是自己,而是父親冢虎。
“爹……”呂卿忍不住含淚大叫。然而這頭冢虎卻不曾回頭看他一眼,只是望著妖皇,眼神中似要噴出火來,冷聲道“是嗎?想留下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抬手間,有一道法印打出,聲若奔雷,虛空炸裂,從其中走出一位金甲力士,手中持一桿長戈,背后的金甲上書寫著一個古老字“兵”。
只見那力士手一揮,長戈指向了妖皇,緩緩向前踏出一步,一時間,連這黑暗而悠長的山谷中,都被他的金光照射的宛如白晝一般。
他們這邊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胡靈她們的注意。
雞霸天跟在小女孩的后面,緩緩向這邊走來,離著老遠,就瞧見妖皇與冢虎的對決。
雞霸天見狀,頓時臉上一僵,顫聲道“額~冢、冢冢虎……想不到真的是他,他竟然真的是他的兒子……”
雞霸天被嚇的不清,連走路都已不知道該邁哪條腿是好。
小女孩甜甜的笑著,似乎并未察覺自己的父親,正在與一個傳說中的強者決斗,淡淡的笑道“你怕什么?他再怎么厲害,還能斗得過我爹嗎?什么冢虎冢貓的,還不是反手鎮(zhèn)壓之……”
他這邊話音未落,那邊的戰(zhàn)場上便有了結(jié)果。
金甲力士長戈到處,簡直就是山崩地裂,所過之處,連大地都要臣服,然而卻是無用,妖皇只一彈指,就將其毀滅。呂仲達見此,就已知道,自己非是人家的敵手,當即掐法訣,念動咒語,四周圍空間炸裂,無數(shù)厲鬼幽魂被召喚了出來,剎那間填滿了戰(zhàn)場,人喊馬嘶,無數(shù)的符紋穿越在戰(zhàn)場之間,排列出縱橫九宮,殺向妖皇。
然而妖皇卻顯的有些淡漠,任憑你千招來,我只一路去,一揚手,一只漆黑如墨的大爪子突兀出現(xiàn),如烏云蓋頂,遮蔽了蒼穹,向下一落,那股攝人的威壓瞬間壓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