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手心里火辣辣的疼痛,不弄死呂卿,這口氣她怎么能咽得下去?即便是她能忍,她爹媽也不能忍,呂卿雖然逃跑了,可嘴里還沒閑著呢!
林萍怒不可遏,只見她渾身上下被一身烏黑的鱗片包裹著,行動如風,仿佛比剛才更快了些,宛如一頭兇狠的鮫人,嗖的一下就跳到了呂卿的面前,又是一拳朝呂卿砸來。
呂卿心念如電,早已經想好了對策等著她呢!見她一來,立刻從聚寶袋里取出一大堆符箓丟了過去,嘴里罵罵咧咧的,跟念咒似的。那林萍因為剛剛吃了一虧,故而不敢大意,連忙向后一退,雙手護住周身要害。
可就在這時,呂卿的身上再次浮現出一堆綠油油的光,仿佛是蠕動著的小蟲子組成的某種陣列,快速的移動著。
不過因為擋在她眼前符箓太多,她一時間也未能看的清楚,等那些符箓飄落下去的時候,原地只有一抹幽光,別的什么也看不見了。
她低頭看地上的那些符箓,更是氣的七竅有八竅都跟著冒煙了,差點氣尿。
因為地上的那些,多數都是空白的符箓,上面根本什么也沒有。
她一跺腳,縱身而起,懸在高空中,妄圖追尋呂卿的下落,只是這時呂卿已逃的遠了,至少已到了十里地開外,已然與莊非子匯合,若非大術士們眼力遠勝常人,此刻只怕是已看不見呂卿的影子了。
莊非子跑著跑著,忽然發現自己的百寶囊里面,猛的綻放出一抹綠油油的光輝,當下便知是呂卿用的手段,不禁有些震驚,想不到那小子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也弄下了標記,當下開始懷疑起來,“這小鬼頭,什么時候在我身上做的記號?怪不得那個時候,他總放心不下聚寶袋呢!原來是虧心事做多了的緣故。”
莊非子想著想著,不禁有些后怕,怕的卻不是追殺他的劍宗弟子,亦或是巫蠱宗的老嫗,而是呂卿,暗道“這小子未免太嚇人了些,一旦有一天我與他產生不和,他若是下定決心了要殺我,豈非是說到就到?縱然他正面進攻不是我的對手,可若是趁我睡著了的時候,突然破空而至,我豈不要遭殃?”
當下便要伸手入百寶囊中查看,看看這呂卿的標記到底是什么樣的,以后可得當心留意了些。
在莊非子看來,呂卿應該是與自己交換聚寶袋的時候,悄悄的在他的百寶囊中做了手腳,再一回想起種種,莊非子就更加不安,懷疑呂卿是不是假裝不喜歡較大的聚寶袋,要與他交換,實際里卻在做手腳等等……
真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懼,暗道“小小年紀就如此陰險了,等他長大了,那還了得?”
呂卿怎么可能讓他得手,發現小青的秘密!莊非子伸手一掏,從百寶囊中抓出了另一只小手。呂卿一出現在這邊,就把手放到他的百寶囊上了,小青感知主人的氣息,迅速的從百寶囊中爬了出來,順著掌心的勞宮穴回到呂卿的體內。
莊非子好不開心,氣呼呼甩開呂卿的手臂,質問道“你干嘛?”
呂卿道“我過來的時候必須碰一下標記位置,否則就完啦!”
莊非子當然半信半疑,埋怨道“在我身上做手腳,干嘛不告訴我一聲?萬一我一不小心,把它毀了怎么辦?”
呂卿連忙解釋道“剛才是情況危機,不得已而為之,要不然怎么會不事先告訴你呢?”
不管呂卿如何解釋,莊非子心里都咬定了是他前期做的手段,而不是后面遇見敵人時,才臨時做的手腳。
自此之后,莊非子也和呂卿一樣,得上了一種怪病,老覺得自己的身上有別人的手段,在哪兒呆著都覺得不安全,尤其看他的百寶囊,翻來覆去的找啊,也沒找到呂卿做的印記,更是對它不放心。
不過眼下的敵人還不能勸退,兩名巫蠱宗的弟子,加上一個受傷的老嫗,都如脫了韁的野狗,可勁兒的咬著他們的尾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