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卿收起聚寶袋,對老人感激涕零。自己在外面歷練,因機緣與巫蠱宗里出去歷練的弟子產生矛盾,以至于還造成了傷亡,可人家巫蠱宗是怎么做的?不僅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還一個個的都對他這么好,這豈能不叫他感動?
那老者走后,呂卿又朝著巫蠱宗的方向拜了三拜,這才起身同莊非子離去,向北而行。
卻不知此刻,黃臉魔正站在高空中看著他呢。從他們與林萍等人一動上手開始,就已在黃臉魔的監視之中了。
而此刻,在老黃的身邊,還跟著一位年長的老嫗,手里拿著一根法杖,如果呂卿這時能看見她,便能認出,這正是將他敲暈在靈池里的老嫗。
二人見呂卿如此,也都忍不住在心底長嘆起來。
“這孩子,大概還不知道他的命運吧?”老嫗盯著地上蹦蹦跳跳的呂卿,忍不住替他的未來感到一絲悲涼。
“這都是他爹的謀劃,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他就是那個憂患,可誰又說的準,這憂患到底有多大呢?無論如何,他都是未來大齊國的劫難之一,大齊若能跳的過去,固然是他的悲劇,可若是跳不過去呢?”黃臉魔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還……”老嫗有些埋怨的看著他。
黃臉魔苦笑,“為巫蠱宗的傳承,多留下一些希望罷了!”
“冢虎這是資敵!”
“錯,資敵的,并不是冢虎。”
“那是誰?”
“大齊……”
是的,即便冢虎不安排人離開,就沒有人脫離大齊了嗎?那惠方也又是什么?與其讓人才漫無目的的流失,倒不如由我來安排。
老嫗望著呂卿,忍不住流露出傷感之色,喃喃道“可憐的孩子,從一出生就被當做了工具,這是多么的不幸!難道術士們的命都是如此嗎?”
“這件事情先不要亂說,尤其是在那些晚輩的面前,也包括青青,更要注意,千萬別被那些大齊劍宗的探子們打聽了去。一旦泄密,完的不只是他們呂氏父子,還有我們大齊國千百年來的術士傳承。”黃臉魔異常嚴肅的道。
老嫗也一臉正色,“放心吧!都什么年紀了,當我還是不知輕重的人嗎?”
天上二人化虹遠去。地上呂卿拖著沉重的心情,向北方行去。
“不去楚國了嗎?”莊非子問道。
呂卿搖了搖頭,“我準備先救雞霸天出來,再去楚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我?”
他本以為莊非子這個怕事的家伙,一定會晃蕩著腦袋拒絕的,心里都已暗暗盤算好了說辭,用來勸說莊非子與自己同行。可沒想到莊非子這家伙,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風,聞言竟樂的開花,拍了拍胸脯,笑道“沒問題,我也正有此意,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他就也是我莊非子的朋友,好好的人道不修,若是被馴靈宗的那幫混蛋虜了去,訓成個坐騎,毀了前程不算,還污了咱們的名聲,顯的多不仗義。因此我覺著這雞兄必須要救,不僅要救,而且還得快。”
“你知道他被擒住,困在了哪里對吧?”呂卿覺得這莊非子的態度有些奇怪,卻想不出是為何,當下也不再糾結這些,只想著早點救出雞霸天,以免夜長夢多。
莊非子得意洋洋,微笑道“這個你放心,看著他的人,以及他被困的地方,我都已經探查好了,要不是令尊找到我,讓我過來與你匯合,去游歷古戰場,我這時已經動手了。”
“哦!”呂卿聞言,倒有些吃驚,聽莊非子的意思,那幾個擒住雞霸天的,倒不似有多厲害的樣子,否則若是遇見登壇祭法的強者,他安敢說此狂話,問道“那些人的境界如何?你可有打敗他們的辦法?”
莊非子笑了笑,摩拳擦掌道“這……要不是他們人多勢眾,嘿嘿!我一個人就可以擺平他們。與他們馴靈宗交手,這么多年,我們茅山什么時候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