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龐大的蜜力撲面而來,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后,這次呂卿再不敢硬撼。他身形如電,迅速倒退,而后利用長戟的優勢,開始在那女子的下盤掃蕩。
溫陽見擊之不中,更是憤怒,跟著倒退了數步,隨后吹起了笛子。
玉笛聲音艱澀刺耳,震的呂卿耳膜都開裂似的,眼前發花。
呂卿暗道“不好,”雙手握戟,陡然向前刺出,想要打斷那女子的笛聲。
然而在靠近溫陽身體時,聲波好似變成了有形之質,宛如是一面無形的對牌,抵擋著呂卿的攻擊。
迫不得已,呂卿只好后退。而溫陽卻仿佛一尊冷酷的殺神,不給呂卿逃跑的機會,將玉笛吹的更加響亮,并且一步步向他逼來。
越是臨近,那刺耳的音調就越是強烈,而且呂卿的大戟還無法攻破她的音波護盾,每次刺過去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力量,將自己抵擋住。
那不似鐵板,但卻比鐵板更加的可惡。那股力量不會直接將他的大戟反彈回去,而是在他臨近的時候,力量一點點增大,像一張弓慢慢拉開,直到你精疲力盡時才會將你崩開。
呂卿試了兩次,妄圖從白衣女的兩側繞過去,只可惜那面無形的盾牌范圍太大,而且溫陽也不讓他過去,一直都以正面朝著他。
呂卿往左,溫陽邊也跟著往左,呂卿往右,溫陽邊也跟著往右,非要把他的腦漿吹爆不可。
呂卿一躍而起,妄圖在她的上方掠過,卻差點被溫陽吹在了天上。身體下方不斷的有巨力傳來,妄圖將他一直拖在空中。
倘若僅是如此的話,倒也沒什么了,在哪兒呆著不是呆著呢?她有本事吹,那就讓她一直吹好了,遲早有精疲力盡的一天。
可惜事實絕非如此,隨著溫陽一點點的靠近,玉笛聲不斷變強,最終把呂卿震的頭骨都快要裂開,額頭上竟有鮮血不斷的滲透出來。
呂卿這時也怒了,大戟猛然向上一戳,借助上方山石的力量,使勁兒下壓,隨后一戟立劈下來,短暫的攻破了那層無形的盾牌,戟鋒差點掃在了溫陽的腦袋上。
可即便如此,也僅僅是將溫陽逼退了半步而已,待呂卿落地后,在想向前之時,溫陽身前的無色之盾,又已鋪展開來,令他無法再近身,大戟也只能逼近她身前三尺左右的距離,再也無法寸進。
溫陽此刻的臉上帶著一股狠勁,看樣子是要與呂卿不死不休。
呂卿怒極,將掌中大戟往地上一戳,隨即運轉真氣在左手的手心,凝結出一個反著寫的咒術古字“車”。
掌心處虛空撕裂,黑色霧氣翻涌,大自然的力量自動更正,虛空裂開,一個正著寫的咒術古字“車”浮現出來。
呂卿舉左掌向前拍去,轟隆一聲,黑色符紋再次龜裂,一個沒有輪子,也無需牲畜拉扯的古老戰車從虛空中駛出,直接撞向了溫陽。
溫陽哪里不知這術的厲害,玉笛音色一變,宛如兇禽在仰天長嘯,隨即有一頭三首金雕自玉管中飛出,越放越大,與呂卿所打出的戰車撞在一起,轟的一聲,震的四周圍山石無不裂開,山洞好像要塌方,頭頂上方的石頭與泥土不斷墜落下來。
戰車隆隆作響,猛禽仰頭長嘶,二者誰也不肯退縮,仿佛是兩個種族,兩個文明之間的爭鋒,有你無我,有我無你,不死不休。
最后在一聲悲鳴中,猛禽被碾壓成了肉泥,戰車一沖而過,直到沖至溫陽的近前,方才轟的一下解體。
戰車拼盡了全力,但終于是在撞到溫陽之前,支離破碎。
雖然“車殺”的威力,在溫陽那招之上,不過由于呂卿的境界比溫陽的低了很多,加之那一招禽鳴也十分的強大,故而只差了那么一點,沒能將溫陽擊中。
只是溫陽這個時候也嚇傻了,她萬萬沒想到,呂卿這么屁大點的孩子,竟然能夠施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