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堅硬的頭骨!”呂卿暗暗心驚,不過那血鱷倒也不能做到若無其事,大戟雖不能劈開它的腦袋,卻也在血鱷的頭顱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嘭~血鱷赤色的尾巴一掃,攜帶著滾滾熱浪而來,一尾巴抽在了呂卿的胸部,頓時將他抽的倒飛出去,胸口處血淋淋,被熱浪灼燒的不成樣子。
哐當一聲,嘯龍大戟跌落在地,呂卿也摔倒下去,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一時間再難站起。
血鱷發出陰惻惻的笑聲,并一步步朝著呂卿而來。若無意外,呂卿就是它的獵物無疑。
呂卿以手捂著胸口,眼下劇痛難忍,五臟都被熾烈的炎能灼燒著,痛苦難當。
隨著血鱷一點點逼近,他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熾烈的溫度令他傷上加傷,身體更加劇痛。
他甚至不敢低頭,去查看自己胸前的傷勢,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胸骨,可能都被血鱷的炎能擊穿,怕低頭一看,就看見自己的內臟在運動,嚇得再無力去反抗。
血鱷來到呂卿的近前,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的小腹咬去,看架勢,是要將他活吞了。
說時遲那時快,危急關頭,呂卿用什么仿佛都來不及了,縱然他的小蠱蟲們不怕熱、不怕火,可也來不及飛出,去阻止血鱷。
就在看似絕望之際,呂卿順手丟出了一個瓷瓶,里面滿滿的,都是鮮紅的液體,既不是血液,也不是被鱷尾融化的巖漿,而是一罐毒。在落入血鱷的口中時,那瓷瓶立刻炸裂,鮮紅的液體順著血鱷的喉管直接流了進去。
血鱷一呆,立刻停住了動作,因為他覺得有一股熱浪,流進了自己的嘴里,喉嚨到腸胃之間的這段距離火辣辣的刺痛。
它是一種可以在巖漿中游動的生物,自然不害怕火焰,即便是巖漿流淌進它的口中,也不會有灼熱感,更不會刺痛它的喉嚨。
然而此刻它卻感覺到一陣灼熱,那顯然不是真的熱,而是一種毒素,正在破壞著它的身體,令它感覺到不適。本能提醒著它,眼前的奇怪生靈不能吃,必須遠離,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它發瘋般的遠遁,不過僅僅跑出去了數百步,便就停下,再也無法向前。
它中了三尾蝎子的毒,毒素隨著它的血液,流淌進全身,五臟俱腐,不過它的身軀是何等的強橫?縱然死去,也硬生生的壓制住了毒素,使之無法徹底毒化自己的身體。若非呂卿將毒素直接投進它的腸胃,或許根本無法將其殺死。
而此時此刻,呂卿體內的龍蠱已開始吐出營養物質,快速的修復著他受傷的身軀。
他可不敢再吼了,深怕再引出另一頭兇鱷,小心翼翼的拄著大戟,追尋著血鱷的足跡。此刻,他就像是一條負傷的毒蛇,在緩慢的靠近著自己的獵物——血鱷。
他相信,血鱷的身上一定有治療燙傷的物質,血鱷之所以能遨游在巖漿中不死,其身上必然有抗擊炎熱的東西,或者說它的身體就是抗擊炎能的物質。
最終呂卿找到了血鱷的尸身,派出蠱蟲,確認它已死亡之后,才敢鄰近查看。
血鱷的身體極其堅硬,宛如鋼鐵一般,尤其是那張血鱷的鱷魚皮,簡直就是世人夢寐以求的至寶,若是能將其剝下來,打造成一副鎧甲,可辟刀槍,水火不侵。
呂卿以嘯龍戟切割,最終艱難的將其拋開,隨著時間的流逝,它體內的血液開始干涸,肉質也變得堅硬起來。
他試著取一些血液服食,雖知那血液中已融入了三尾蝎的劇毒,不過他并不在意,因為他體內的那些小家伙們,可不是吃素的,三尾蝎子的劇毒對于它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副大補藥,正是夢寐所求之物,因此呂卿毫不在意,即便中毒,他也會慢慢醒轉過來,只要能治療他的燙傷,就可以省去很大的麻煩。
呂卿推測的不錯,無論是血鱷的血液還是肉質,甚至是它的皮甲,里面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