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石盒內,竟然放了四株石斑花,而且這四株石斑花,與當初呂卿采摘的可不同。
當初呂卿在采集石斑花時,只是將其從根部折斷,未能將其連根拔起,而眼下這四株石斑花,則是被狗妖連根拔出。
巖石一樣的花身,根部卻赤紅如血鉆,顯得有些詭異與妖嬈。
“這花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為什么會有如此龐大的治傷功效?”呂卿心中暗暗揣度著,手上輕輕折下一片葉子,放入口中,緩慢的咀嚼起來。果然,這株石斑花與自己先前所服食的味道差不多少,只是藥效上要稍微好了一些,可能是這幾株保存的較好的緣故吧!
吃了一小段石斑花的枝葉,呂卿又順勢將手放到了石斑花的根上,準備品嘗品嘗這根部的味道如何。奈何那花根卻硬的跟石頭一樣,不,是比石頭還要堅硬的多,任憑呂卿如何用力,都沒辦法將其撼動分毫,最后也只能悻悻然收手。
呂卿盤膝調整了一刻鐘,覺得服食下的石斑花,已足以治愈自己的內傷,當下走出房去,與幾妖商議離開的細節,同時石斑花的藥效也已散布全身,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治愈著他的內傷。
呂卿感嘆著石斑花的藥效的同時,腦海之中也在飛速的思考著,要如何離開的事情。
只是面對此事,狡猾的狐貍與善于逃遁的狗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
呂卿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拍案而起,說道“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
“咦!”小老鼠驚訝不已,“不是說要等晚上才走的嗎?”
它還想著要趁天黑之前,再采集一些礦脈巖石呢!
狐貍也有些訝異,不過很快便露出了一臉狡黠之色,默不作聲起來。
矮小道人看了看狐貍,倒也沒有多想,雞妖更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除了腦袋上沒褪盡的雞毛外,剩下幾件靠呂卿施舍來的東西,也早已裝進了袋子里,說句不好聽的,一個人吃飽,連狗都喂了,還怕啥?啥時候走都沒問題。
只是除了小老鼠外,另一個依依不舍的就是那頭狗妖了,他左顧右盼,一時間竟有些慌張的樣子,“怎么?這么快就走啊?不是說要等晚上嗎?”
呂卿道“我何時說要等晚上走了?”
“可是,你不是叫那兩只蛤蟆,在子時之前,偷襲一下楚人的據點嗎?現在……”狗妖疑惑著問道。
“現在也是子時之前,我估計那兩只蛤蟆已經動手了?!眳吻渖裆届o的回道。
果然,就在呂卿與眾妖談話的時候,兩只蛤蟆所化形的童子,就已經在去往出口的路上了。
此時的楚人王羽,正率領著一群楚國的劍士,守在通道上,搬運著一批批的物資,有上數百年的惡蛟皮、膽,火鱷獸,靈犀角等各式珍惜材料,這些都是楚人在這方天地之中,或斬殺妖獸、或尋覓古跡、或挖掘遺址所得,其中最貴重的一件東西,竟是由麒麟皮所煉制的一件法袍,不過這件法袍,卻早已被王羽披在了身上。
現在他手握寶劍,在道路上巡視著,看著這些楚人在異境中滿載而歸,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無聲無息,在他的身旁突然出現一名老者,看年紀宛若百歲老人,滿頭白絲如雪,枯瘦的面龐上堆滿了皺紋,白眉白須,穿著一身灰布麻衣,手托浮沉,“羽兒,快下令,讓咱們楚國的劍士退了出來吧!”
王羽見老者,連忙上前見禮,道“師叔祖,您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術武雙修的楚國名士——姜范。
此人不僅法術一絕,善于推演,而且在劍術的造詣上,也是可與西年秦國劍仙蓋天華比肩的存在。
“哼!”老者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我不來,怕你死在這里。”
王羽一聽,揉了揉鼻子,故作震驚的道“叔祖這是何意?”
姜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