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大量的尸蟞蠱蟲奔著呂卿襲來,所謂攻敵之必救,就是如此。
呂卿哪里還敢耽擱,急忙撤掉十個進攻宮野英的文相符箓人,去抵擋凡在仙,同時身形急轉,遠離凡在仙的方向。
現在呂卿最怕的,就是躲在暗中的另一大高手,也殺出,對自己發動進攻,那樣不但是蠱術要提前動用不算,而且最后很可能功敗垂成。
凡在仙雖然也是被壓制,降級到的蠱王境界,但他的手段與實力,都和宮野英沒的比。
彼之攻敵于必救,我之亦可用。呂卿深知,僅憑著十張符紙人,是沒辦法徹底防住凡在仙的數萬蠱蟲的,但卻可以出其不意的進攻,攻的他手忙腳亂,另其無暇自顧,自然也就來不及攻擊自己了。
果然,呂卿的這一招攻敵之必救,確實比宮野英來的要奏效一些。
凡在仙雖為越王八蠱的家奴,但誰又肯一直衷心為奴?八蠱的傳人向來自傲,何時又會對他們這些下人憐憫了?無非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搞不好還有可能被整個吞掉。
看這架勢,凡在仙恨不得呂卿立刻誅殺了宮野英,方才他還為難自己來著,自己好容易養大的一只蠱帝,就被他給吃掉,現在他應付不過來了,要讓自己幫忙,只是怕呂卿最后不敵,殞命在這里,他自己被秋后算賬,這才佯攻呂卿的,現在麻煩纏身,自顧不暇,哪里還能再進攻呢?
不過,這也給了宮野英很大的幫助。原本見縫插針的文相符人,有二十多,將近三十個,這一下,呂卿又抽掉了十個,那么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個,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但就在這時,呂卿一手持棋盤,一手持大戟,親自殺了上去,嘯龍一出似龍吟,棋盤一動山河嘯,微型的世界之力,涌動上來,一下子令宮野英措手不及。
狂暴的力量洶涌而下,封鎖住了宮野英全部的撤退路線,他只能舉拳向天。任你有千條妙計,我只有一拳向天,打崩天、打崩地,打崩一切阻擋,帶著無與倫比的霸氣與威嚴。
這一刻宮野英不似是個蠱修,亦不像術士,他更像個強大的帝王,君臨九霄,戰無不勝。
呂卿催動法力,棋盤自天空壓下,宛如蒼天滅世,不論善惡,不分是非,大地寥寥,蒼生涂涂,這是末世,一個時代的終結,所有生靈都要去死,有種天地不仁,唯大勢輪回的寂寞與滄桑感……
在寂滅中寂滅,在毀滅中新生,隱約間,世界仿佛回到了那個初開的階段,萬事寂寥,沒有文明與生命。
咔嚓~兩種氣勢在碰撞、在摩擦,雷電在交織中誕生,又在轉瞬間寂滅,那是毀滅的力量,也是新生的力量。
兩種力量,一種是毀滅中夾雜著的新生,一種是被毀滅者不甘與怨毒。
萬蠅出軀,迎天而上,不甘被大勢所毀滅,怒天之不公、怒天之無情、怒天之冷血……
生與死的較量,狂暴的法力終于爆裂開來了,風暴肆虐,席卷十方,天上地下,霧茫茫一片,時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天地未開的時刻。
“好重的力量!”宮野英大駭,手臂上,有許許多多的蠱蟲脫落,他痛了,手臂上裂開一道道縱橫的溝壑,那是血、是肉……虬龍一樣的肌肉被撕裂開,痛苦只有自己知曉。
但呂卿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身體雖然沒事,但棋盤法寶上出現了一個拳頭一樣的印記,周圍密布許多微小的裂痕。
呂卿一擊過后,迅速遠遁,同時戰場轟鳴,飛劍符如子夜的流星雨一樣,射向了宮野英。
宮野英只能忍痛抵擋,同時高聲呼喚“司馬成峰、李若姬,還不快來助陣!”
“李弱雞是誰?”呂卿早在下面那些俘虜的口中,知曉了司馬成峰乃是越王八蠱之一的嗜血神蟬,但對于李若姬卻一無所知,“莫非也是越王八蠱之一嗎?慘了,若是對方有三人的話,那這仗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