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隱隱透出不悅。雪青輕喚一聲“夫人?”
延齡擺手“下去。”
內侍得令,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顫巍巍退下了。延齡看他一路走到堯里身側,彎腰在堯里耳邊回報后,倒是沒有被為難和遷怒。
雪青瞧著兩人約莫有了半刻,像在眼神交流似的只是對看,姑娘神色沒啥變化,那大國師喝了兩三口杯中物后,臉上漸漸浮出笑容,并起身朝小榭走來,卻示意身側的仆人不要跟來。
與此同時,也見她在某一侍女耳邊說了什么,那侍女開始打手勢,園內可見的女眷們便開始紛紛離去,以至最后只剩小榭中的一主一仆。
堯里今日好似換了個人,延齡以為她是因為上次那事干脆就撕破臉,沒必要再裝出一副老友重聚,不甚歡喜之態,而是先依了規律,行的禮也算恭敬,只是面上表情對延齡雖是掛著笑,卻讓人感到冷漠生疏。
奇怪是奇怪,但延齡無意問,兩人的關系如何本就無關緊要,且她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還沒有大度到人家坑了她,還能笑臉寒暄的地步。
“大國師有何指教?”
堯里卻對雪青道“你先下去。”
“慢著!”延齡不悅的情緒一下子升了好幾個等級,她坐直身子,冷聲道“大國師是不是眼神不好使,這是我將軍府的婢子,何時輪得到你使喚。”
“你這婢子年紀輕輕且生得一副好樣貌,將來沒準也是個夫人命,你又何必讓她趟渾水,丟性命。”沒得延齡發話,堯里就徑直坐在了欄椅上,又瞥了一眼雪青,字字咬得清楚。
延齡忽而覺得這對話怎跟那宮斗話本似的,那氣勢可得拿捏好,越示弱越被欺。
“既是我的婢子,我自有法子護她周全,驪嵐,我知你不是堯里。”
延齡想起堯里曾說過‘我體內共存之人是西境九尾蛇族圣主驪嵐’,再看眼前這位與堯里性格、神態、語調、舉止都迥異的女子,應八成錯不了。
“你既知曉還要扯個無辜的凡人小妹妹進來,嘖嘖嘖……害人家紅顏薄命。”
雪青此時呈現驚恐加蒙圈狀,眼神在延齡和驪嵐身上來回切換,“凡、凡、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