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容與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巨型結(jié)界,若有所思……
然頃刻間,又見水流結(jié)界迅速消逝,結(jié)界內(nèi)二人皆負傷拉開了距離。
容與趁機將早已握在手中的玄火晶拋出,化成一柄赤紅浴火之劍,鋒指續(xù)壁,攻其不備。
沉月沒想到續(xù)壁的骨鞭上有毒,亦是大意被鞭上的尖鋒扎破了左肩,傷口雖小,但毒素迅速蔓延。這毒于她如今的修為算不上嚴重,只是令她有些頭昏腦脹,需得停下來運氣將浸入體內(nèi)的毒消除。
她大約將那人打了個半死,躺地上茍延殘喘,是想著都不清楚什么情況,先不著急殺了他。
話說為何身后會有如此強烈的赤炎之氣,導致坐在地上正準備凝神聚氣的沉月受其干擾而無法運轉(zhuǎn)靈力,使得毒素突以十倍速度浸透全身,她不敵,一大口血爆出,染黑衣裙。
尚有一息的續(xù)壁見奪命之刃朝自己射來,電光石火間,他用盡全力揮出骨鞭,將離自己不遠的沉月拖到身前……
卻還是被玄火晶穿透了胸膛,還多拉上了一個。
續(xù)壁直直后倒,再無動彈之力,亦不知是死是活,皆無人再看他一眼。
而沉月?lián)纹鹕碜樱皇治嬷淮┩傅母共浚皇植寥プ爝呇獫n,眼睛里布滿紅絲,雙唇顫抖“玄……火……晶……”
她顧不得迅速流逝的靈力和意識,猛的抬手朝容與面上揮出法訣。
白狐面具隨之落下,支離破碎,一如容與此時的心,他竟不知所措僵在原地,半天才找回聲音“延齡……齡兒……”
果真是他!但他怎在這里?
毒素混著玄火晶穿透身體后留下的赤炎靈氣,合著此時翻江倒海,大起大落的復雜情緒,真是身心俱裂,沉月干脆閉上眼不看他,重新調(diào)整好姿勢自救。
當然她知曉他不是故意傷她的,想了想還能以此為借口用來還欠他的情傷之債,只不過代價有些大了。
沉月又想著接下來他應該會做些什么,果真見他朝自己奔來,然后打橫抱起,再騰空……
去哪,沉月不知,因她眼皮沉得厲害,在這人的懷里尚且是安心的,便先由著他吧。
也幸好玄火晶并未傷及她的神元靈珠,否則恐怕今天得交代在這了。
昏迷了多久,沉月亦不知,當她再次睜眼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華藺的房間。
周圍的氣息令她十分舒適,只有同源系的修行之處才會令自己有這般感覺,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想起身查看,怎奈頭一暈,身一斜不小心打翻了床邊放置的想是用來給她擦拭傷處的水盆,哐啷哐啷滾去好遠,水也撒了一地,響聲把自己都驚住了。
不解為何如此大的動靜,仍舊沒人進來查看?
是他帶她來的嗎?那他人呢?
沉月看著地上的狼藉不知所措,她下意識探了探自己腹部的傷處,竟已愈合,且體內(nèi)蛇毒也已清,唯不意外體內(nèi)仍殘留赤炎靈氣。
縱使修為登峰造極,想要化去體內(nèi)異氣,沒個十天半月,也得需日。
待不適緩和了些,沉月理好儀容走出了這間裝飾簡便的屋子,再走出只有石頭鋪飾的院子,轉(zhuǎn)入飛檐長廊,終得見前邊迎面走來兩個衣著不凡的女子,一人手里托著吃食,一人手里托著疊好的衣物。
二人亦是瞧見了沉月,后相對一看,皆微露驚訝神色,接著手托衣物的女子朝沉月直奔而來,立于她身前福禮道“姑娘尚有傷未愈,還是先回房吧,外邊涼寒對姑娘的傷無益。”
好不容易遇到了人,沉月剛要開口相問,又聽這女子道“奴知姑娘心中定有疑惑,晚些時候待姑娘用完膳食,我家主君會請姑娘過去,到時姑娘再同主君相談。”
“也好。”沉月走到廊邊,抬頭看出去,上空包覆著至少兩層結(jié)界,看不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