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開了幾朵小藍花,道:“許是藍瓏花粉刺鼻。”
沉月揉揉鼻子瞥了那藍花一眼,道:“再等一刻,若還是不來,我們就走。”
炎禹問:“你倆在等誰?”
沉月不耐反問:“你不出發去長澤,還杵在這做什么?”
炎禹不好意思撓頭:“我這不是剛回來,整日忙著修靈法,也沒去尋個坐騎,想著伍逸真身是應龍,便尋思來搭個順風車。嘿嘿嘿——”
沉月籍由話頭消遣伍逸:“堂堂大帝之子,你看人家把你當坐騎使喚。”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炎禹急了:“同僚互助怎說是使喚,再說……是大帝讓我來跟你倆同行的。”
“互助?你哪里助人家了?就我看到的,都是伍逸在助你。”
“我……”
“無妨。”伍逸面上浮了少許笑意,如今這般的歲月靜好他已知足,不奢望更多,也不要失去。
但沉月覺得如今的伍逸甚是無趣,在凡地時,至少還會帶她賞花策馬,逛街吃酒,說話也比現在多。
自從她回了月境,伍逸每次來看她總是拘謹扭捏,久而久之,沉月也不想跟他多說什么,多聊什么,繼而越發疏遠。
什么東西隱隱出現在了騰騰水煙后,朝三人這邊靠近。
不一會兒沉月瞧見了是一大群斑蝶馱著紅頂圓輦而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但又不免埋怨:為人師表,如此不守時,怎約束弟子?
若英自輦上飛身而下,急急奔到沉月身前賠不是:“我來晚了,阿沉定是怪我,只是無極外圍海域今早出了麻煩,海里死了很多人,亦傷者上岸求我庇護,我便先將他們安置去了內院。”解釋說到這才抽空朝伍逸和炎禹行禮。
一聽此話,沉月心里的埋怨隨即煙消云散,還怪自己心眼小,“喔?什么麻煩,竟有死傷?!”
其他兩人皆是意外神色,等著若英繼續說。
“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結伴同行,一路上我慢慢說來。”若英又轉身喚:“雪青,你還愣著干什么?”<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