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石屋里面,圣職者們控制住了還活著的幾名邪教徒,開始打掃戰場。
另外,阿黛爾還掀開了被她殺死的那名頭目的兜帽,進行查看。
不過,對方被殺死的時候,面部的血肉扭曲蠕動得太過于觸目驚心,早就已經什么都辨別不出來了。
持劍者小姐皺著英氣的眉毛,檢查了一下這名頭目以后,并沒有特別大的收獲。
不過倒是在對方被劃開的脖子處,找到一條帶銹跡,墜飾為水滴狀的鐵項鏈。
拿起項鏈以后,阿黛爾起身視線恰好落在那張石桌上上,直直看見那被平整齒痕啃食地不成樣子的兩具尸體。
這兩個人的身份未知,并且看樣子是永遠都不可能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了。
他們落得這樣的下場,有可能是罪有應得,有可能罪不至此,也有可能就是完全無辜的受害者。
阿黛爾收斂了臉上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表情,朝著石桌上的死難者撫胸。
邊上的另外三個圣職者見狀,也是同樣的撫胸致歉。
雖然他們是在調查出確切的消息之后就立馬趕到庫帕島上來的,但終究是來遲了一步。
而就在這時,有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傳過來
“嚯,看看這兩個倒霉蛋的慘樣。我敢打賭,他們現在這幅樣子,就算是和他們上過一張床的人也認不出他們是誰!”
從石屋破開的大門之外,來了七八個青壯男人。
為首的是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偏胖,外表看起來很友善,甚至有點憨態可掬。
另外他有著一頭顏色奇特的藍色短發,眼睛則是像平靜大海一般的蔚藍。
這是教廷在風暴海上最活躍的線人阿爾戈。
據說,他有八分之一的魚人血統,蔚藍的發色和瞳色就是這部分血統的體征表現。
圣職者們對著死難者行完了禮,直起身子看向阿爾戈,不過都沒有說話。
“啊,抱歉,抱歉,各位大人。”教廷線人的表情依舊笑嘻嘻
“不過,你們知道的。像我們這種在海上討生活的人,上午可能還在酒館里喝酒,對著豐滿女人揩油;下午可能就已經沉在某處看不見的海灣里面喂魚了。死亡對我們來說并不值得敬畏,因為它就和狎妓,或者拉屎一樣的稀松平常。”
圣職者們依舊沒有講話。
或者,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短暫的沉默過后,持劍者小姐對著阿爾戈舉起了那串水滴的鐵項鏈,同時用劍尖指了指地上的邪教徒頭目“認識嗎?”
“嗯——”阿爾戈瞇著眼睛,鼻腔拖長音,“我還真認識這串項鏈。嘿嘿,馬洛港去過[懲戒魅魔]的男人應該都知道。哦,取向獨特,去過那里女人應該也知道。”
“請照著重點,繼續說下去。”
瞇瞇眼尤瓦爾朝前走了一步,代替持劍者小姐談話。
“是這樣的,[懲戒魅魔]里舌頭最靈巧的弗琳小姐,給一個采珠的窮小子魯門送了一串水滴項鏈做定情信物。嘿嘿,窮鬼和妓女之間居然想要愛情,很可笑不是嗎?”
藍發的胖線人這樣笑著回答,他身后的幾個打手模樣的男人也都跟著笑起來。
“他是魯門?”這次開口的持劍者小姐,她看向阿爾戈的眼色并不算友好,甚至很冷冽。
這讓教廷的這名線人,表情收斂,他探出胖腦袋,朝著地上的邪教徒頭目多看了一眼
“嘖,真惡心。阿黛爾大人,魯門我是認識的。但這人都變成這幅鬼樣子了,我是實在認不出來。”
“另外,您說他是今晚這場邪教徒聚會的頭目是嗎?那不就代表有著一定的墮落能力……”
“呃,可據我所知,魯門在一個月前,還在因為給弗琳小姐贖身的事情,被[懲戒魅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