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周家。
“你說什么?”
周晴房間里,季淑突然拔高音量,滿臉震驚。
教育局領導親口認證過的陸部長親自去學校幫周漾請假?
周漾已經三四天沒來上學不知去向?
“這些事你怎么現在才告訴我?”
季淑沉著臉眉頭緊鎖,語氣也不太好,可周晴更委屈,哪怕周漾人不在,因著之前的事她出盡風頭,現在就連自己?;ǖ奈恢枚急恢苎鷵屓チ恕?
“說了有什么用?能把她攆回鄉下嗎?”
周晴表情委屈,低垂著眸。
“你就不該讓她回來?!?
“她不回來,你和景予的事一輩子名不正言不順!你想跟我當初一樣嗎?”
或許是這話戳到了季淑痛點,她猛地伸手拍在桌上,腕間翡翠鐲子因這激烈動作碎成幾段,氣急敗壞。
母女兩人都不再吭聲。
“晴晴,這件事先別告訴你爸?!?
季淑很快調整好自己,恢復到往日優雅。
成王敗寇。
現在坐在周夫人位置上的是自己,而那個女人,早就已經死了很多年。
“我又不傻。”
要是周仁國知道周漾連那個陸部長都能搭上線,態度一定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周五晚上有家宴,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拜那個鋼琴大師為師嗎?你奶奶那邊有個老朋友剛好認識大師的兒子,等到那天晚上你可千萬要把握住機會?!?
“真的嗎?”
周晴眼睛一亮,這對她來說的的確確是一個好消息。
“當然是真的。”
季淑臉上露出明媚笑容,她的女兒就應該擁有最好的,要比那女人的一雙兒女更好。
“媽,太好了!”
周晴激動的伸手摟住季淑,將腦袋親昵的靠在她頸窩上。
“你不知道我這兩天有多難過……”
周晴將這幾天的壓力忐忑一吐而快,尤其是在說到周暮河對周漾的態度和那兩萬塊錢時,語氣里濃濃都是不滿。
季淑邊用手輕撫女兒,眼神漸漸變冷。
果然。
血緣親情這個東西是永遠無法切斷的。
不管自己和晴晴往日里對周暮河有多好,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周漾一回來,他立刻就原形畢露。
既然如此,她怕是也不能讓周暮河好過了。
季淑心里想著,嘴角的笑卻沒有任何變化。
“還有件事……”
像是想到什么,周晴表情又忐忑起來,慢吞吞的將自己冒名頂替解開舒老那道題的事說了出來,自從景予哥說了清大陶院長的事之后,她總有不安感。
那道題真這么厲害嗎?
“你確定沒有別人看到?”
“應該沒有?!?
這道題關系著舒老手里的那個保送名額,周晴可不相信有人真的做出來會愿意將到了嘴邊的肥肉給丟掉。
“那道題真那么難?”
在季淑眼里,她的女兒就是最聰明的,沒有什么能難倒她。
周晴猶豫了下。
她對自己的成績一向很有信心,在禮德她也一直保持全年級前幾的名次,那道題的解題過程她仔細看過,如果給她時間,自己未必答不出來。
“既然沒人看見,那就將錯就錯,你的態度就是不主動承認,模棱兩可……懂嗎?”
季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