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驚叫聲此起彼伏,學生如潮水般的向后躲開。
“叫救護車!”
校長急的滿頭是汗,偏偏學校保健室校醫這兩天剛好辭職,連個能做急救的人都沒有,再看倒在地上不明原因仰面暈倒的陶老,或許是因為疼痛,哪怕無意識也還在瑟瑟發抖,不一會兒就連呼吸都出現困難。
“這可怎么辦啊!”
憑著陶老對國家的貢獻,如果他在禮德出事,就是十個自己都不夠賠的。
周晴害怕的躲到段景予身旁。
心里卻因為陶老的暈倒暗自松了口氣,在這樣的混亂里,應該沒人會再想起剛才的事。
也算,因禍得福。
一抬頭,卻與周漾清冷的眼對上。
周晴腦袋嗡的一下,只覺得自己小心思在她的眼里無處遁形。
“心,心肺復蘇?”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來了這么一句,校長眼睛蹭一下的亮了起來。
“對對對!心肺復蘇,誰會心肺復蘇?”
他殷切的看向禮德的教師團,所到之處得到的結果全是回避。
完蛋!
“我來。”
段景予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全身剛才被周漾過肩摔散了架的疼痛,他是學過急救的,心肺復蘇對于段景予來說并不是難事。
校長仿佛聽到了天籟福音,只差沒跪下抱大腿痛哭。
救護車還不來嗎……
“你如果想讓這老頭兒死的快一點,就摁下去。”
段景予剛跪到陶知行身旁伸手,耳邊就響起了懶散而冰冷的警告音。
順著聲音抬頭,段景予與周漾對視。
算起來,這也是自從周漾回來后,兩個人第一次這樣認真面對面。
“你說什么?”
段景予聲音不耐。
他對周漾的態度很不友好。
段景予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有個從小就訂下的未婚妻,因為天生癡傻自小就被送到鄉下寄養,偏偏因著當年周母對他家有恩,他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他討厭這種不受控的感覺。
也連帶著討厭周漾。
很討厭。
段景予沒有等來周漾的回答,卻等來了她本人,周漾走到陶知行另一邊,因著是逆光,他并不能夠看清楚周漾臉上表情。
周漾朝他伸手……
段景予瞳孔驟然緊縮。
“……”
涂松看也不敢看身旁他辭哥,總覺得有股強冷空氣突降。
周漾的手徑自從段景予胸口的口袋處抽出他別在那的筆,面無表情抽出筆芯,眾人耳邊只聽到咔噠一聲,筆頭被她掰斷。
“你,你想干什么?”
表情嚴肅的傅川也跟了過來,他畢竟也是出身醫藥世家,多少看出些門道。
“沈辭……”
周漾沒有回答任何人,卻只是轉頭看向了沈辭。
“幫我把他上衣脫了。”
她說。
在這里的人當中,周漾唯獨只相信沈辭一個。
“周漾,你想干嘛?”
傅川莫名有種不好預感,但沉默不語的沈辭已經走到陶知行身旁,抬腳踢開段景予。
傅川倒是在他來時自動避讓開了。
陶知行的襯衫上衣很快被沈辭解開,校長一臉懵逼,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周漾半蹲下。
下一秒,手中被折斷的筆鋒利那頭被她猛地抬起,又狠狠落下。(危險動作,非專業人士請勿模仿。)
噗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