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案自首,糧秣發放百姓。
至于被逼無奈之人,稍加訓斥,劉封也別無他法,他們不懼盜匪,卻也不想濫殺無辜。
這一路劉封不知道引誘了多少人出現,也不知道自己救濟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又教化了多少人。
他就記得那個先生和他說過,有多大肚子吃多大的飯,看見了就做,做總比不做的好。
那是他在討論大善與小善之時聽到的,善不分大小,因為再小的善,或許也能挽救一個人的身家性命,這對于那個人來說,就是大善。
劉封從青州到豫州這一路上幾乎沒有停手過,而等他到了豫州境內,他心中的那種矛盾之感便更加的嚴重了。
豫州的兩極分化堪稱恐怖。
山頭林立,十個山頭最少有五家盜匪,這不是豫州民風不好,是被逼無奈。
可豫州的城池之中卻又是繁華盛景,那一家家的氏族之中時常就會爆發出一陣喝彩之聲,那是里面的士子們在聚眾宴請。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來過潁川,但是他要么是跟著大軍來,要么是跟著管寧來,前者山賊躲都來不及,后者自然有人迎接他們。
從未讓劉封看到這種感觸。
幾個人并沒有在城中久留,他們想要去潁川穎陰,此時尚且在長社一帶,這城中并無劉封的熟人接納,所以干脆就去城外休憩,也省的明日一早還得等著城門打開。
來到東郊之地,尚且還未找到什么落腳之處,就先看到了一場十分精彩的打斗場面。
一個滿臉白灰,長得和那妖魔一般的少年郎手持長劍正在上躥下跳,他的身邊圍著一群官府的兵將,似乎是官府在降妖。
而劉封在那里看了一會兒之后,突然嘴角帶出些許笑容。
“白灰糊面,官衙追捕,這他娘的不就是徐福么?”
劉封想明白這家伙是誰之后,直接從后腰抽出那柄大錘,同時另一只手從懷中拿出一張黑色面巾遮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等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身邊的馬超等人也都已經默契的擋住自己的面目。
天知道一群游歷之人為何要帶這種玩意。
劉封也不多做解釋,直接使勁兒的“嗷”一嗓子將那不遠處的幾名士卒鎮住,然后手持大錘就沖了過去。
“某乃并州牧董仲穎麾下愛將,爾等速速閃開!”
劉封沖到眾人面前,一錘子打在一名士卒的矛桿上,將他擊退,同時再一步沖到徐福身邊將他護在身后。
“告訴爾等,此人乃是我家大人董仲穎的朋友,爾等若是傷了他半根毛發,定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與此同時馬超等人也同時趕到,一個個的護在了劉封的身邊,那幾個明顯就是羌氐之人模樣的隨從就算是遮住了臉面也遮不住身份。
這一下反倒是讓這幾名士卒相信了。
“此人乃是殺人要犯,我等必須將其”
“莫要廢話,若是有什么問題,自去河東找我家大人即可!”
劉封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那士卒的話語,然后朝著他揮舞了一下那鐵錘,一副你再啰嗦我就錘死你的模樣,讓那士卒也只能吞了一口口水。
“走!”這些人精通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的精髓,看著劉封他們人多勢眾,只能轉身離開。
至于他們是找援兵,還是真去河東找董卓,那就不是劉封所能管得了的。
等到這些追捕之人離開,劉封轉身看向了那被他們救下來的徐福。
“徐福,為友殺人,無奈逃亡,你說你逃就逃吧,你還把臉糊成這么一個模樣,你是唯恐別人找不到你是么?”
劉封看著那一張大白臉,不由的撇了撇嘴,同時將自己的面巾摘下,將自己的真面目露了出來。
徐福雖然想了許久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