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時間保住了自己的貞潔,同時讓郭家給了自己一個梳洗打扮的時間,好去見人。
最后等到郭奕離開之后她以血活開胭脂,在墻上寫上三個大字。
“尸還陰”
陰字尚且還未寫完,因為擔心自己被發現,直接就先一步用衣帶活活的將自己縊死了。
等到郭家人聽到里面沒有動靜的時候,在進來就已經晚了,荀采已經就不回來了,至于那三個仿佛鮮血寫成的大字,讓眾人也越來越心寒。
之后陰家將荀采的女兒帶走好生撫養,而荀家郭家則是一度成為了眾人的談資,只不過因為這三個家族實在是潁川名望,這件事情也就被壓下去了。
如今這種時候,這件事情再次被人提了起來,頓時三家的臉上誰都不好看。
而且這荀采死在了郭家的房中,當年郭奕一直聲稱自己從來未曾逼迫過荀采,可是如今再看,眾人的心中都是浮想聯翩。
而荀采的女兒陰氏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的這件事情,哭著來到了自己的伯父,也就是潁川郡守陰修的面前,非要陰修給自己做主。
這個從小就沒了爹娘的孩子,雖然是一個女兒家,但是自幼聰慧不說,又是荀采的女兒,陰家一直覺得對她也頗為愧疚。
他們動不得荀家,但是陰修這個親伯父對于自家的侄女那也是相當的寵溺。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征辟諸多潁川世家子弟的時候,將頗有名聲的郭圖放在了最后面,還只是一個計吏。
說句難聽的,其他人都是主簿,或者主記掾,賊曹掾,就算是輩分小的荀攸因為不可與叔同職也是孝廉,被他送了出去。
到了郭家的郭圖這里,計吏。
所以陰家,或者說陰修和郭家的仇怨還是挺大的,之前他將郭圖放出去也想要眼不見心不煩,如今郭圖失蹤了不說,還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陰修并不是不知道這里面有人摻和,但就如同自己的這個侄女說的一般。
若非郭家從中為惡,她母親又如何會受此大難,她又怎么會從小沒爹沒娘,大伯再好,那也不如自己的親生父母。
借此機會,陰修也算是找到了理由,直接不顧郭家對他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所謂“真相”,先將自己弟弟弟媳的仇報了再說。
而且郭家想要動劉封,就必然會牽動陳家的小太爺,陳太丘死了還沒三年,這個時候對錯都不能和陳家杠起來,他也怕被人戳脊梁骨。
此時郭家的眾人那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非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郭援那小子馬上就被舉薦成功的孝廉都沒有了。
陰修對郭家更是不斷的責難,為何私自拿人,為何私設公堂等等,一度讓郭家狼狽不堪。
而這個時候,那從陰家再次走出來的劉封卻是告辭了荀采之氏,匯合了前去長社接人的田豫幾人。
這一次他是真的要離開潁川了。
等到劉封等人真的離開潁川之后,荀家再次迎來了一位尊客,這一次是荀爽親自出門迎接的。
“慈明兄。”來人看到荀爽之后先是躬身行禮,言語之中多時愧疚,“那小子來此又給慈明兄惹了不少麻煩,甚是抱歉。”
“幼安是一路跟在他的身后,看來對你那弟子頗為不放心啊。”
荀爽輕笑一聲,然后伸手拉住了管寧的手臂,似乎對他的拜訪毫不意外。
“那小子可不是某家弟子,只不過在某家身邊伺候了幾年,叫了某家幾聲先生,某家想要幫他一幫還還情分罷了。”
看著管寧到現在仍然不松口的模樣,荀爽也是輕笑一聲,卻不見怪,這家伙每每都是一副不管那小子的模樣,每一次沖在最前面給他解決后患的也是他。
“為人師,卻是要勞心勞力,你認識了那狡詐的小子,卻是要受些苦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