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短劍的手,也青筋畢露,看得出來許公的心中,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輕松。
李儒看著僵在原地的許公,不由得再次上前,先是彎腰將地契金磚撿起,然后緩緩走到那許公的身邊,將那東西放在許公的懷中。
“許公,好生考慮一番,某家這便走了。”李儒說完之后,直接自己將院門打開,然后自覺的走了出去。
直到李儒徹底走遠(yuǎn)了,那位許公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將院門重新落鎖,只不過此時那院中的內(nèi)堂之中,也走出來一人。
風(fēng)姿俊朗,氣度不凡,正是如今大將軍何進麾下第一心腹,袁本初。
“子遠(yuǎn)被說動了?”
袁紹出來之后看著那臉色一如平常的許公,卻是輕笑起來,多年的至交,這家伙的一舉一動他都了然于胸,看似無動于衷,實則已經(jīng)被說動了。
這位許公,就是如今的朝廷要犯,王芬謀反的主謀之一,許攸許子遠(yuǎn)。
這個被朝廷追拿許久的要犯,如今竟然就在洛陽城中,就在朝中袞袞諸公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當(dāng)真膽大包天。
此時許攸看著走出來的袁紹,突然露出來一抹苦笑。
“本初不也一樣么,那人一語便直射人心,當(dāng)真可怕。”
“可某家仍然覺得他不如子遠(yuǎn)。”袁紹突然一把拍在了許攸的肩膀上,那眼神之中的真摯,許攸能夠看得出來不是偽裝。
“本初”
“莫要多說,這局勢這般穩(wěn)固不利你我之事,那人說的對,在這個時候,我等的目標(biāo)其實都是一樣的。”袁紹說完之后,再度看向了許攸的眼睛,“而且,某家答應(yīng)過子遠(yuǎn),定要讓你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這世間之中。”
或許是想起了自己在最無助的時候,袁紹一把將自己拉了起來,為他庇護了一方天地,許攸這個時候還真的是有了一抹感動。
“本初若是真的有如此打算,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子遠(yuǎn)有何謀劃?”
“大將軍雖和太后乃是嫡親兄妹,但如今時過境遷,太后若想在宮中立足,必須仰仗諸多宮中宦官,而大將軍如今因為塞碩之事,最是痛恨宦官,若是想要成事,需從這里入手。”
“你是說讓大將軍找外軍入洛陽?”
“本初何必如此實誠,既然能召,便能斥退,只要大將軍活著,那就是一道命令的事情,至于朝令夕改這種事情,那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們想要入洛將局勢攪渾,可我等完全可以借助大將軍之手,將宮中攪渾,還有什么比那位陛下更好的依仗。”
許攸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狀態(tài),李儒想要借助他們的手,放自己進京,可是許攸覺得,既然自己能干的事情,要他李儒和董卓干什么。
用董卓嚇唬嚇唬朝中之人也就罷了,難不成還真讓他們進來,等到將宮中的那位嚇唬住了,將宦官誅殺之后,那位大將軍也就真的成了這宮內(nèi)宮外第一權(quán)臣了。
只不過,他的才能可不足以應(yīng)對這個位置,到了那時候,一個偌大的權(quán)臣擺在自己面前,身為司隸校尉的袁紹,自然是要忠君體國,為了陛下,誅殺奸佞,匡扶大漢。
而參與到這等大功之中,他許子遠(yuǎn)的謀反之罪向來可以功過相抵,而立下這等潑天大功的袁紹想來也能夠真的將自己和那位嫡子之間的差距拉平。
袁家的兩位老人,總不能繼續(xù)默守陳規(guī)下去了吧。
這就是許攸的算計,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李儒合作,他發(fā)呆,只是因為李儒說動了他,給了他一條康莊大道。
董卓能利用的東西,他許攸同樣能利用。
而袁紹聽了許攸的話語之后,也是眼睛锃亮,“子遠(yuǎn)此計甚好,甚好啊。”
說做就做,這是袁紹最大的優(yōu)點,在許攸注視下,袁紹飛快的朝著大將軍府跑去。
很快,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