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戰場之事瞬息萬變,他也不敢保證牽招就一定能夠按照計劃將所有想要交代的事情都做到。
為將者本就是要隨機應變。
此時這報訊之人已經死了,除了那句話之外他什么都沒有說,從哪里來看,他都是一名死士,是一名好漢子。
可田疇的這個心里,總是感覺哪里不對。
雖然他經常或子不可怪力亂神,但是在這戰場上的時間多了,有時候直覺要比算計更加的可怕。
“先生,末將請令!”
就在田疇沉思的時候,一旁的副將突然大聲的請令,不但打斷了他的思路,更是讓他的心里猛地一驚。
這么多年雖然他也算是威名不錯,但是他從來未曾親自執掌一軍。
此時他身邊可不是趙子龍還有剛剛到來的牽招,更不是傅燮傅干父子。
他所帶兵馬,大半都是從漢陽郡征調的兵馬,此時這報訊之人一死,還是這般的模樣,這群士卒定然會心驚此間戰事。
之前他還有諸多手段說辭能夠壓得住這群家伙,如今這樣一來,在不救援,恐怕這群士卒也難以說服了。
因為他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希望是某家多慮了吧。”田疇最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然后便下令大軍直接連夜進軍,救援傅干!
田疇大軍突然加速,朝著牽招等人沖殺了過來,要將他們解救出去。
這個命令既然下達了,那就不能瞞著后方,此時的局勢和劉備告訴他的計劃命令完全已經是背道而馳。
為了不讓后方再出現什么問題,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被田疇傳到了漢陽郡,乃至金城郡之中而去。
田疇大軍奔襲,一路上田疇都在擔心是否會有夜襲出現,但是直到天色微微放亮,他們都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兵馬伏兵出現。
這不由的讓田疇更加的緊張起來。
因為太安靜了。
明明已經有斥候前來通稟,為何這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阻攔,沒有任何的攔截。
難不成還能是那韓遂看不上他不成么?
奔襲了大半夜的眾將士此時也感覺到了些許的疲憊,看著四下并無什么伏兵,也沒有什么可以遮擋視線的地方。
田疇立刻抓緊了時間讓眾多將士好生休息,再繼續向前,他們所面臨的恐怕就是真正的危險了。
必須要保證足夠的體力才行。
就在田疇大軍開始修整的時候,本應該圍困牽招的韓遂,卻是帶著些許親信兵馬緩緩的離開了那戰場之中。
將大軍交給了麾下的大將楊秋幾人,帶著閻行與馬玩直接來到了另外的一處地方。
此地距離圍困牽招的戰場不過二十余里罷了,但這二十余里卻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兩條方向。
韓遂看著遠方,伸手指去。
“彥明,你可知道前面有什么?”
閻行看著那地上明顯的行軍痕跡,他也是久經戰陣之人了,自然知道這是引誘。
“若是末將猜得不錯,前面就是田疇所在的大軍吧。”
“從老夫出兵開始,就沒有打算再回到隴右之地而去,馬玩舍棄隴右之地,轉而一直吊在我等大軍身后。
等到傅干開始追擊之后,立刻將他們行軍的痕跡抹去,同時用自身麾下的兵馬偽造出一條和他們相差無幾的道路。
兩條道路失之毫厘,大致方向也是一致,但是前進的道路卻是截然不同。
在那條路上,他們不會遇到任何敵人,沒有西涼軍圍剿,沒有老夫設下的埋伏,他們會一直沖過去。
一名死士帶給他們的情報,那些士卒不會有田疇的智謀,在這種毫無問題的道路上,他們只會加快自己沖鋒的腳步。
生怕自己耽誤了救援傅干的時間。
可是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