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還是個孩子,田豫也啥都干不了,眭固看見張飛就犯怵,甘氏對這個叔叔也是無可奈何,而且也實在是不能拋頭露面。
沒有人能夠管住了的張飛此時仿佛脫了韁的野馬,這已經是他飲酒的第三天了。
一旁的眭固看著張飛這個模樣,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他飲酒浪費吧,張飛拿大鹽塊子下酒,就為了不浪費糧食。
說他耽誤事情吧,這家伙從白天喝到下午,愣是還能巡視城防兩個時辰,愣是沒有耽誤事情。
說他喜好奢華吧,他喝酒什么都不要,什么歌姬奏樂,在他看來全都是胡扯一般,就是自己抱著一個大酒壇子一口口往里灌酒。
到最后眭固自己都不知道該說張飛什么了,只能自己跑去和田豫一起巡查城防,眼不見為凈。
最近金城郡突然出現了一批流寇,顧忌是趁著他們主公帶兵在外,馬騰將軍也不在城中,所以想要占便宜來了。
田豫已經帶著兵馬出去了,這個被予以厚望的年輕人已經初露猙獰。
關平這個越發雄壯的家伙也跟在了田豫的身邊,眭固最近挺忙的,來這里也是看一下張飛什么情況。
不過這模樣的張飛,最后也只能是讓他嘆息一聲,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城防之上,眭固看著戒備森嚴的士卒,慢慢的讓自己放下心來。
今時不同往日,這金城郡已經不是當年誰都能夠打一打的地方了,四年的時間已經讓金城郡的城墻被修繕過了一次又一次。
縱使金城郡一直糧秣不足,也有著足夠支撐三個月的糧秣。
還有著上下一心的士卒。
眭固這個時候看著這些士卒,踩著腳下堅固的城墻,心中慢慢放心了下來。
夜色慢慢到來,眭固巡視了大半天的城防,未曾發現任何的問題,看著城門緩緩關閉,他打著哈欠離開了這里。
剩下的事情就是張飛的事情了。
當然,前提是他得去找到張飛告訴他該他上去了。
看著城中明顯多了不少的羌胡等異族,眭固不由的搖了搖頭,這段時間越來越多的異族進入這允吾之中。
他們主要是販賣些許馬匹牛羊,然后從這里買走一些生活用度之物。
快到冬天了,平素這個時候他們都是要劫掠的,自從劉備到來之后,想盡辦法打通了中原的道路之后,允許異族來這里販賣貨物,買走生活必須之物。
這也是讓金城郡安穩下來的幾個原因之一。
只不過眭固覺得今年這些異族比往年還要更多一些。
不過卻也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
郡守府中,張飛已經放下了自己的酒壇子,換上了甲胄兜鍪,其實除了好喝酒,脾氣暴躁,動輒就動手的這種沖動之外。
張飛在很多時候,還是比較靠譜的。
今日看他那已經有些紅潤的臉色,眭固就知道他又喝了不少,不過腳步到仍然很是沉穩。
隨意寒暄了幾句,看著張飛還算是清醒,眭固也就放下心來。
作為一個副將,他真心感覺自己心挺累的。
半夜的時間匆匆度過,便是城墻上面的張飛都已經開始找了角落打起鼾來。
他從戌時登上城墻,知道子時過去,不太放心的張飛就直接在城墻上找個角落合甲而睡,若是有什么動靜兒,那也立刻就能知道。
不過這么長時間了,這里也沒發生過什么事情,張飛睡得很是香甜。
就在丑時即將來到的時候,那允吾城的西城城門之處,突然出現了一群晃晃悠悠的漢子。
守門士卒看到這十來個晃晃悠悠,甚至縱聲高歌的家伙,聽著那聲音就知道是向來不知道規矩如何物的羌胡。
立刻就有十余人沖了過去,同時抬著拒馬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