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劉封踹翻了桌案,甚至直接一把抽出了腰間長劍,怒發(fā)沖冠的似乎是想要殺人立威。
而董和不為所動,但是趙韙和龐羲已經(jīng)是滿頭冷汗了。
“成都平原良田不下數(shù)千頃,可報在成都府衙之中的不過數(shù)百頃罷了,成都一地登記造成之百姓者不過數(shù)萬。
少君讓某家如何收取賦稅,難不成還讓某家憑空變出來不成么?”
董和似乎也被激出來了自己的本性,二愣子上來一腳將踹到他面前的桌案再次踹飛,然后梗著脖子就和劉封嗆了起來。
兩人斗雞一樣的行為看的趙龐兩人一陣心寒,這哪里是他們在斗。
這分明就是在罵自己。
他成都這般模樣,那巴郡是能好到哪里么?
“少君息怒,董公息怒!”關(guān)鍵時刻趙韙還是不得不咬牙站了出來,他是外面那群人的代表,不管這件事情多么難,他也得站出來了。
“這成都之事確實是有些過了,之前劉季玉執(zhí)掌益州,多有疲敝疏漏之處,我等并無辦法,讓益州之民竟然如此狂妄。
此時少君坐鎮(zhèn),當(dāng)一整這益州疲敝混亂之相,我益州上下定當(dāng)齊心合力,輔佐少君!”
“東州之人也定當(dāng)如此,上下一心,合力輔佐?!?
龐羲也趕緊跟了上來,雖然這話說出來不好聽,但是現(xiàn)在先保住大頭再說其他吧。
“上下一心....共同輔佐...呵呵呵....”劉封緩緩走到他們兩個人的身邊,一陣輕笑之后只是不斷的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
“兩位是真當(dāng)我劉封不敢殺人么?”劉封從他們身邊剛剛走過就猛地一聲大吼,嚇得兩人直接就是一個激靈,被劉封這一驚一乍嚇唬的。
“我等不敢...”
“大哥,去將昨日花三十萬錢的那個家伙給我?guī)нM(jìn)來!”
“公則,去抬進(jìn)來兩壇酒,再來一個酒盅!”
“諾!”兩人同時應(yīng)諾,很快兩壇酒水放在了廳堂之上,一個慘叫的青年被馬超拖了進(jìn)來。
身后還跟著滿臉驚慌的柳家之主。
“少君原諒,我等已經(jīng)知錯了!”
“閉嘴!”劉封一句話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然后緩緩走到了那人的面前,“一杯酒水三十萬錢這是你定出來的價格。
今日某家就讓甄姜陪你喝,她喝醉了某家就換個女人繼續(xù)陪你喝。
但是如果你的錢沒了....兩旁的亂葬崗看到了么?
今日你就得埋在那里了!”
“少君此乃惡行!”此時出言反對的不是趙龐,也不是柳家之人,竟然是被稱為劉封心腹的董和此人,“斗富之事乃是惡行,尤其是如今百姓食不果腹,這成都乃至益州都爭先如此。
這讓百姓心中如何,少君憤怒可卻不能行此事,更不能助長其氣焰!”
“那你的意思是某家還得忍著?這要是被氣出來一個好歹,還是某家自作自受了?”
“我等不敢如此,少君放心,從今日開始我等愿意整頓益州,嚴(yán)肅律法,嚴(yán)禁斗富之事....”
“所以你們是打算將錢都帶到棺材里?”
“....我等愿出錢贖買...”
“爾等無罪,贖買什么?”劉封再次打斷了他們的話,“難不成某家還是那種要用自己女人來坑騙爾等錢糧之人?”
“我等不敢?!壁w韙無奈之下只能偷偷看向了和自己還算是有幾分交情的郭圖,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提示。
這一次郭圖沒有再裝聾作啞,而是一副嘆息的模樣,然后朝著劉封躬身說到。
“少君,之前某家來此益州之地,知曉百姓食不果腹,東州之人甚至算得上是居無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