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則,不得有誤!”
袁渙在進入西川之地的那一刻,立刻就換乘馬匹加快速度,利用剛剛建立的驛站體系不但的加快自己的速度。
只不過他想要加速,但是卻有人不肯讓他加快速度。
一路上的山賊蠻夷還有巴賨之人不斷的出現,不斷的阻攔,不但極大的拖延了袁渙的速度,更是屢屢對袁渙造成危險。
而此時,成都大牢之中,渾身傷痕累累的郭公則被吊在大牢的房梁之上,那是張飛的命令,每日除了極少量的米湯之外,不許給他吃喝任何東西。
張飛明顯是要用郭公則發泄怒火,也要用他來震懾西川乃至劉封麾下的那股歪風邪氣。
從劉封很小的時候,他就對劉封的這種疲懶性子看不上眼,當初在渤海郡的時候,劉封挨打基本上都是張飛在旁邊攛掇的。
如今在益州之地,在張飛眼中,只需要殺了那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竟然讓這群人折騰到如此難纏的地步。
張飛不能說自家侄兒有什么問題,但是他卻是將這些問題怪罪在了郭圖等人頭上,覺得是他們蒙騙了自家侄兒。
至于張飛為何會這么想,主要是因為他覺得郭圖和這些人一樣,都是世家豪族,自然會狼狽為奸不好下手。
在西川這等地方,若是不下殺手如何能行!
這話乃是他最新得到的幕僚譙岍告訴他的,他覺得十分有道理。
而且益州刺史鄭度鄭公也是如此說的!
此時的大牢之中,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的郭圖突然感覺有人將自己放了下來,不由的微微睜開了眼睛,可是仍然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披散的頭發加上被鮮血遮蓋,讓他差不多算是失去了視覺的能力。
“怎么,今日開打要比以往更加的早一些,張將軍是按奈不住怒火了么?”
郭圖已經這般模樣,仍然是不斷的輕笑,十分的不以為意。
嘴角濕潤,那是有人在給自己涂抹清水,以防自己嘴角干裂,同時一根空心的蘆葦桿送入了他的嘴中。
“郭公先喝一點。”
此時的郭圖才知道今日的事情似乎與其他時候是不同的了。
“閣下...”郭圖努力的抬起頭來,但是入目之處全都是血腥,絲毫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無需多說,我等只是看不慣郭公被這般折辱罷了。”
見到來人不肯表明身份,郭圖也不再多說什么,只能緩緩的喝著清水,讓自己盡快的恢復氣力。
而此時整個西川都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
一直龜縮不出的黃權張任在劉闡的帶領下已經開始厲兵秣馬,做好了隨時沖回益州腹地的準備。
與此同時,益州刺史府中,益州刺史鄭度也召集了無數同僚開始密謀起來。
而他對這些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某家是益州刺史,但是爾等何曾見過某家投降過那位少君?”
同時暗中召回西川大將嚴顏,說服張飛使嚴顏執掌成都兵馬,同時聯絡到了南中四郡之中的豪強爨習,讓南中四郡八大家派出兵馬而來。
另外聯絡西川巴中七姓夷王樸胡、賨邑侯杜濩兩人,讓巴賨之人也做好了準備。
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已經開始慢慢的包圍了整個西川之地。
張飛被拖在府邸之中觀察劉封的情況,而大牢之中的郭圖已經微微緩過了這口氣兒來。
“有干凈的布帛么,某家的眼睛被血迷住了,可否幫某擦拭一番。”
聽到了郭圖的要求之后,來人毫不猶豫的就取出布帛為郭圖開始清理污穢和傷口,而此時郭圖也終于看清了來人是誰。
“未曾想到會是君嗣先生前來,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