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才的閑來之筆,也有苦心算計的謀劃。
總體來說,這里面摻雜了太多的東西,想要看出來不算難,但是想要抽絲剝繭的話,這卻是真的很難。
“算計的人很多,算計的東西也很多,時機抓的也很準,西川的智謀之士和我家少君不對眼。
為了荊州與長安的問鼎,賈詡和劉曄全然不在此處。
而年輕一輩之中,非但不在,而且也未曾完全成長起來。
此時少君身邊,似乎只有某家這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存在,缺少智謀之士,是少君現在最大的問題。”
郭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的輕笑起來,那臉上的笑容頗有幾分自嘲之色。
而鄭度似乎也看出來了幾分味道。
“那是他們小覷了公則先生了,老夫一直覺得公則不比這天下任何人差上....”
“你閉嘴!”郭圖直接一把將鄭度嘴給堵住,“某及死就死了,你能不能別給某家最后還弄出來一個狂徒的名頭?
荀家那對兒叔侄,還有我郭家的旁系郭奉孝,亦或者兗州名士程仲德,某家自認是比不得他們。
便是孫仲謀能夠在弱冠之年開始執掌揚州基業,內憂外患之下做到這一步,他和他麾下的重謀也有著極強的謀劃。
某家比不得,這一點自知之明某家還是有的!”
“可公則當年在潁川也曾和荀文若鐘元常等人齊名之人,似乎那位大將軍也曾三番五次的征召過元則,對元則頗為看重.....”
“咳咳咳....”郭圖輕咳一陣打斷了鄭度的話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往事就不必說了,若非是某個不要臉的將某家劫持,某家現在怎么也得在天下揚名已久了。”
閑話說的夠多了,郭圖也終于開始進入了正題之中。
“卻儉一直沒有露面,是因為某家沒有讓他露面。
當初刺客剛剛出現端倪的時候某家就發現了,但是卻未曾將他擒拿,反倒是讓卻儉等人靜觀其變便是。
某家局已經布好了,當初刺殺之人某家也已經讓卻儉控制住了。
某家不想知道他們背后誰是,某家只想說的是,某家想要讓他們背后是誰,他們背后就是誰。
爾等不是不想要德治來約束爾等么,那么某家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才叫做不守規矩。
鄭公可以告訴西川乃至整個益州之人,從今往后他們有兩個選擇。
其一,少君會傳令益州,凡以奴告主者,非但無罪,若是證據確鑿,可享其主三成田產與錢帛。
其二,少君會傳令益州,請朝中御史臺進入益州之地,清查益州官吏,凡民告官者,必查之。
其三.....”
“你這是要霍亂天下,你這是要霍亂益州!”
鄭度忍不住的打斷了郭圖的話語,同時深吸一口氣,“你這計策是不會被同意的!”
“暴怒之下的張益德將軍,你能保證還還會有理智么?”
郭圖也露出來一個輕松的笑容,似乎勝券在握一般。
“某家只需要勸說少君死保張益德將軍繼續執掌益州之事,然后出此計策便可以讓暴怒的張將軍將怨氣發泄出來。
他如此做,爾等可敢保證?”
“益州會亂,甚至天下會亂...”
“出了事將張將軍推出去,他怨氣發出去了,他性格大大咧咧的,既不會責怪玄德公,也不會責怪少君。
沒準還會因為少君死保他這件事情,日后拼命的支持少君也未嘗不可。”
“你!”鄭度突然覺得郭圖這個家伙才華再其次,但是這個禍害的本事當真是在天下可稱之為翹楚的,“你這是將那位張益德將軍當傻子啊!